其他人则迎了上去。
“原来是郡王亲至!”
“诸位不用客气。”陈方泰拿起架子,心有底气,这神色中颇有几分处变不惊的风度,穿过人群,大马金刀的坐下,笑着众人,“本王方才在外面听得此处吵杂,怎么,你们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他这话一问,被他气度所摄之人回过神来,想到了原本谋划,纷纷出言。
“有!太有了!”
“王上明鉴,我等有话要说!”
“请听吾言!”
寿春府衙的墙头上,已然恢复青春的狼豪看着闹哄哄的内堂,笑了起来,他指了指叫的最响的几个老头,道:“这几个老东西来的时候,还有几分气势,结果一开口,着实掉价,一副泼皮无赖当街耍赖的模样。”
“他们不是耍赖!是来搏命的!”同样恢复原貌的张竞北盘坐边上,“你当他们为何能做人上人?是比旁人多长了几条胳膊、几只眼睛?还是比旁人更聪慧、更勤劳?都不是,无非靠着祖上所传,乱世所夺,平日投机取巧,加上诸多特权。”
他顿了顿,又道:“我听叔父说过,河东那边的大族、豪族几百年传下来的土地,都不如最近这三国鼎立的几年间聚集的多,而且是越聚越多!那位现在要做的,就是抽了他们的根!你说,能不急吗?”
“你们这些人啊,虽然平日里装的彬彬有礼,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一套,并不比山中狼好多少……”
两人正说着呢,忽然一阵吵杂之声从院外传来——
“冤啊!冤啊!”
“冤啊!不是我冤,是我家老爷冤啊!”
“这叫什么事啊,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啊!”
随着一阵叫喊声,两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嚯,好家伙!”
狼豪一见,顿时就乐了。
“你们人可真好玩,这些分明是平日里被欺压的,每天起早贪黑,却只勉强有个填肚子的口粮,竟还跑过来,给那些老爷们叫冤!”
府邸之外,布衣男女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群情激奋,为首几人振臂高呼,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却看得墙上两人津津有味。
这时,忽有一道灵光落下,落入两者心中。
张、狼二人都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活来了!”
府外的叫喊声,自然传入了堂中。
陈方泰的脸黑起来,他道:“你们这是召集人手,要来威压本王?”
众人皆默然不语,唯有一枯瘦老头上前苦笑,道:“王上明鉴,外面的事,我等不知啊,想来这都是民众自发聚集!可见,王上要行之事,是何等不得民心!”
“笑话!这里面的道道,你当本王不知?本王也玩过!”陈方泰冷笑一声,“别耍花样了,让人都散了,如今这事,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好大的口气!
众人各自对视,暗自冷笑。
突然。
“阿弥陀佛,王上,你业力缠身,若再逆民意而动,灾祸不远!莫要自误!”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后一名僧人越众而出。
墙上,张竞北、狼豪见得这和尚,都是眼睛一亮。
“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