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说的也是。不过我精神真的不太好吗?“也行吧。”我笑了一下,真心的,“但他并不算外人。这么说吧,我见过他几回,在学校彻底混乱之前。”
“这样埃”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点头,随后起身,似乎随时要走,“难怪,难怪。不过说真的,你需要提起精神来,别让其他的破事搅乱了你的脑子。”
“我会的,我会的。”顺着她的话应答,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便做补充,“……是啊,好几天没得回家,外加朝不保夕的过日子,鬼知道将来会不会有正常人做出比外头那些怪物还疯狂的举动。”
颇感意外,偶然发出的负能量感叹还能得到他人的肯定。“看,涵姐,就像这样,不要总是那么阴阴沉沉的,尝试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尤其这种时候。”言毕,还不忘拍拍我的左肩。这次是轻轻的。
当我思索着如何回应时,她倒抢先发言了:“我过会再来找你吧。想去趟厕所,顺便吹吹风,计划明天轮我出外搜东西时要找些什么。也许你可以先想好需要的,我出去时帮你留意留意。”
“是吗?那太……”
“哎,客气什么,举手之劳嘛!先走一步咯。”
就这样,一次不长不短的对话之后,似乎释然了什么,短时间感到无所适从,能做的,就只是默默目送着杨茵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平面。
其实,很多事情,早已在冥冥之中定下了结局。
那么,谁会来目送我的背影呢?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详细描述的。无尽的时间,无尽的等待,杨茵回来后又交流几句,连蒋晓斓都过来参与了。数了数其余干过的事,也就翻阅自己前面写的内容,或者想到什么写什么,再不就是随时下楼迎接出外学生的归来。
插句话,我留意了一下出外学生带回来的东西,也真是应有尽有。小到一包手指饼干,大到一根棍棒,看起来收获可以。
终于,让人期待的夜晚到了。
今晚的会议看似与昨日无异,但有几点可以大概写写。会议前夕,食堂二楼,粗略统计了一下,基本到齐。墨老师、苏林那帮人都在;难得发现杨茵和蒋晓斓在不远处交头接耳,待会过去找她们;萧临然背靠在更远的柱子边,不知低头想着什么;除了看见几个同班同学,其他熟人没注意到。
确定不会再有人回来后,墨老师便开始主持会议了。
其中的具体内容并不要紧,但这过程中有件事绝对得记录下来。是些学生间的对话,出外的当场汇报他们当天的所见所闻。通过旁听,算是大致了解了食堂外面一天的变化:一如既往的感染者,搜刮有用物资时的惊险遭遇,以及不幸失去的同伴。感觉他们这天的经历都可以编成一本书了。
……这才第一天,编出本书?往后几天还得了。死了人可不好玩。
不过遗憾与无奈之余,更该引起生者注意的,是从众多人口中综合得出的一条消息:部分出外的小组,看起来都不约而同发现了一个奇怪而不友善的大型群体,既有无意撞见然后脱逃的,也有偶然发现相关踪迹的。这倒有意思。
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时,出现了一个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插曲。
“等下!是赵佑茗,他还活着1
而那时,没有人意识到他将带回来的消息,可怕的未来。
“他好像受伤了,赶紧开门。”
谁知道后面会不得不应对比生存更麻烦的事呢?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有人,好像盯上我们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