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还有18分钟。几乎闹腾了一个午休……”
其实我还以为快要午休起床了,可能是因为几分钟前的事太过刺激了吧【至少没刺激到像她一样冲了出去】导致我当时间流逝速度很快。
“……还要继续玩游戏吗?”有位舍友弱弱的问。真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玩了不玩了,都闹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玩的,默默等宿管吧1另一位舍友双手一摆,自己坐在床上发呆。
室内再次沉寂下来。大家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我顺手拿了那根实心铁棍,坐在木椅上,细细把玩着,品质看起来不错,打人应该挺疼的。当时的我只是把手中这东西当成一个打发时间的玩物,却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东西日后反而成了我那时最初的保命工具,没有它,我也不可能活着。
虽然危机刚解除时大家都多多少少有些高兴,但终究只是暂时的,其实我以及周围人的心情从未好过。虽然那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宿舍里发生的呢?那时真真正正、血淋淋的惨案!一回忆起那画面,不仅使我想到某高校学生连捅两名舍友数刀后的血腥场面。他们是因为一个女的,可我们呢?却是因为一个不知是什么从哪来的病原体导致的。天花、霍乱、鼠疫都是慢慢折磨你到死,但这病原体像是打了强化针一般,数分钟置人于死地!
我们就这样百无聊赖的闷坐在房间里一段时间,空气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两分钟前的多人上楼梯的声音过后一切就显得更安静了,一直到现在才有动静。
“咚!咚1“哒哒,哒哒。”“吱——”吵杂、带有挣扎而缓慢的复杂声音在楼梯间里回响着,估计是宿舍那个变成感染者的舍友被人家押下来了吧,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为什么它们个个力气都那么大。”一个陌生的中年男性似乎有些埋怨。
“是啊,倒霉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可以听到宿管絮絮叨叨的声音。
本来正在对着自己的双脚发呆的地瓜听到外面的谈话声便站起来冲到窗边,拉开窗帘和窗户便喊:“嘿,宿管!
”还叫得很大声,估计在宿舍里也听得到。
“你先送去那里吧,还有几个学生等我。”宿管匆忙丢下一句之后,我听见了她快步走向这里的脚步声。
“咚咚。”敲门的声音。地瓜主动上前开门,宿管就在门前。
“怎么样,我不在这期间都还好吧?”宿管一进来就问大家。我赶紧把实心铁棍放到一边。
“还行。就是10分钟前一个初一的感染者在门边晃悠,差点吓死了大家。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没有人受伤。”舍长也热烈的迎上宿管,脸上也挂着微笑。
“感染者?”
“是涵姐取的名字。”
“我还想说是‘丧尸’、‘行尸’什么的呢。”宿管觉得有些好笑。
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大人说说我之前的见闻以及已经推断出来的东西……他们应该也知道了什么吧?还是不说了。
……现在是13点43分,离午休结束还有7分钟。哎,几乎闹腾了一个中午,担心没精力应对下午的课啊-…不过,很快我发现自己想多了,或者说,多余的担忧。
“嘣嘣嘣……”正当舍长和宿管聊得正high的时候,学校的广播有动静了,“喂喂……通知,现在外面安全了,所有危险学生已被追回,允许正常出外。同时请所有今天宿舍内有同学发作咬人的学生马上到操场集中。通知完毕。”
五十几名危险学生这么久才处理好,效率真的是……等等,召集宿舍内有同学咬过人的学生?看来我和楼上那位并不是唯一一个中午有“突发事件”的受害者,一定还有其他人,而且不少,不然怎么广播通知?
“呃……为什么让大家去操场那边?”舍长听完广播,感到不解。
“但广播里确实是这么说。你们快去吧,我先去叫下4楼的。”宿管让我们先离开。说完后就自己走了。
也好,反正我也不想上下午第一节的物理课,一直做千篇一律的习题,烦死了。“……都不起身吗?”地瓜忽然发现大家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虽然我想动身,不过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这想法】。
“……哎走吧走吧。”被这么一问,她们也懒洋洋的起身了。
不过他们具体召集我们这类人是要干什么?……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