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赵家立即露出了足以令人惊惧的狰狞。
入夜,国子监又燃起了盏盏明灯,士子们也仍旧是挑灯夜读。
只是,上百士子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觉得坐立不安,不少人还在没来由的阵阵心悸。
不只他们,就连国子监的灯火也在今夜变得异乎寻常,平时在大风天都不会轻易摇晃的烛火,今天不知怎的,会呼呼啦啦的晃个不停,灯花一个接一个爆在外面,火星都能蹦出老远。
一盏灯如此也就罢了,要是偏偏国子监屋里屋外数百盏油灯都是如此,就让人觉得心里发慌了。
再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怪事,那些士子就更坐不住了。
一个个扔掉书本,推开窗子东张西望,或许看着了同伴才能让人心里稍稍安稳一些。
整个国子监里唯一没动的就只剩下叶千羽和陈潇。
因为他们知道那些搅人心神,搅乱灯火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鬼怪,而是有人散发出来的杀气。
叶千羽捏着任盈盈送来的资料,漫不经心的道:“赵家好大的手笔,天子脚下也敢放出这种凶人来搅风搅雨,就不怕犯了皇家的忌讳?”
“别人怕,赵家却不怕!赵家是不惹事,皇上就不高兴的硬茬子,敢算计赵家人纯属找死!”
陈潇冷笑道:“赵家人本就是皇家近卫的一员,从太祖爷的时候就在世世代代的护着皇上,就算全天下的武将都反了,他们也不会反,而且越是跋扈就越是安全,看着吧,今晚有那些人好受的。”
陈潇话音没落,就听院外传来
阵阵呜咽之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到那种令人心悸的气息猛然剧烈了几分。
仿佛是有人在他们头顶上悬了一把刀,刀刃上的寒气冷森森的刺在每一个人的脖子上。
蓦然,一道亮晶晶的丝线以空中圆月为背景,像是清冷月光从天而降,如同情人的手指缱绻缠绵的绕过一个士子腋下,轻轻在他身上交织出一张细网。
“丝线?”陈潇眯着眼睛道:“这不是赵家的手法啊!”
“是蛛后!”叶千羽也凑到了窗前:“这个人应该对明教十分重要,不然蛛后不会冒险潜进来救他,看来赵家人要动手了”
“呜一一”似号角又似鬼哭的啸声擦地而起。
数十道黑影跃上半空,背对着明月在院内投下数道如同鬼怪般的虚影。
蓦然,黑影同时甩出铁链操纵的弯钩,直奔几个士子头顶而去。
国子监士子何时见过这种诡异的情形,当时吓得手足无措,连躲闪的本能都丧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