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样的窝子?他们人多还是少?”王老帽就问,“跑六七十里地去打伪军的一个窝子,你咋想的?
要是李炭头人少了咱们去一个营那不值当,要是李炭头人多了你还打不下来。”
“那里头有李炭头一百多人。
原来是个庄子,现在被李炭头占了,把里面的老百姓也都撵走了。
那墙五六米高,四面有角楼,墙里有狗。”
商震就介绍,看样子他真的是实地勘察过。
“”这能打下来吗?硬打吗??”用一个营的兵力去打100多人,这个事情可不小。王老帽醒酒了,也就开始担心了,“最好里面有咱们的内应。”
“净扯!我说老王叔啊,咱们东北人怎么可能在山东响马那里头有内应?”商震反问。
商震这么一说,光是正在抽烟的王老帽就是偷听着的张英杰都默默的点头了。
是啊,他们大老远的从宫外跑到关内来操着满嘴的东北话,怎么可能在山东响马那里头有内应呢?
那就像一群鸡里出了一只老鹰,那鹰偏偏说自己是只鸡,谁信哪?
“没有内应又有什么打紧?”商震并不同意王老帽的看法,“那里头那个庄子里头什么样我已经知道了,因为我问的老百姓就有被李炭头头那伙人给从庄子里撵出来的。
咱们杀狗有杀狗的兵,咱们爬墙有爬墙的兵。只要咱们趁黑儿过去把狗一干掉,人从墙里进去把大门一开,
那咱们再打这个桩子还费什么劲?
我就不信李探头那伙人还能比日本鬼子抗揍!”
商震这么一说,王老帽就也有些动摇了便回了一句:“倒也是。”
可是这个时候,墙角另一头张英杰却有点迷糊了。
把院子里的狗干掉有那么容易吗?爬五六米高的大墙也那么容易吗?难道说商营长他们手下净是那些像古代所说的鸡鸣狗盗之徒?
在这里鸡鸣狗盗那可就不是贬义词了,你可以理解成有特殊本事的人,按照后世的话讲,那叫专业的事就得专业人来干!
“怕走漏风声,我在那个老百姓那儿得到情报以后,就带了几个人偷偷的围着那个庄子守了一天一夜,然后才尿悄撤回来的。
我的想法是咱们连夜行军过去,趁着天黑直接就把那个庄子灭了。
而且那个庄子里面还有马车,咱们完可以把他们的粮食大洋啥的都运回来。
我才不管那个庄子里有多少里探头的人呢?
只要咱们没有泄露风声,连夜急行军赶过去就行。
李炭头那伙人做梦也没想到咱们会在半夜发起袭击。
咱们就快刀斩乱麻,七了咔嚓直接把他们拿下就完事儿!
话说到这里商震所说的这些话,那可就是对战斗方案的总结了。
“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似的。”王老帽沉吟道,“”可是你想没想过这大黑天的走七八十里地过去。咱们的人能行吗?
万一走再慢点,,天亮了,有人可就能看着了。那就可能传播到李炭头那伙人耳朵里去。
不过到底也是打二鬼子,这个风险咱们值得冒!”
“必须行,肯定行啊。”商震又道,“咱们晚上行军白天睡觉,大不了分两天晚上走呗,给他来一个封锁消息的长途奔袭。”
王老帽又沉默了下来,他无疑是在考虑商震所说方案的可行性。
又过了一会儿王老帽说道:“干吧,看你小子已经把所有事都想到了。”
这时商震接着酒劲就又嘿嘿了两声以示谦虚:“既然想干票大的,那自然得想细了。
不干李炭头干谁呀?咱们刚过了河,他们就跟咱们过不去,咱们师部都差点让人给端了,这仇必须得报,而且必须尽快报!”
“那是。”王老帽开始附和了。
“还有件事老王叔你还不知道,我听说现在SD省的省主席正在招安,要把李炭头那伙人招安了。
那要是把他们招安了,咱们可就不能动手了!”商震到底是营长了,知道上面的消息更多了。
时下的中国各方势力就是这么的乱套,那可真是墙头草顺风倒了,那要是刮的是旋风那就转着圈儿的倒。
SD省主席自然是国民政府任命的,国民政府要把土匪变成手下的正规军,那从大局上来讲和东北军就是一伙的了,那时候商震他们还怎么动手?
“那你要是这么说,咱们就必须下手了!”后来一听商震这么说,王老帽也急了,“什么特么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从不过夜!”王老帽豪气干云的说道。
而到了这时一直在偷听的张英杰也明白了商震的盘计划。
就商震想去打李炭头这件事,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自己知道了,那就必须让自己的人也上!
这样既还了商震一个人情,又能让商震把战利品分给自己一部分,岂不是两其美?
商震和王老帽两个人在那屋角后又低声说了一会儿。
而就在这时,屋角的另外一头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那是张英杰憋不住终于开始放水了。
而就在商震和王老帽从墙角那头转过来的时候,王老帽借着那微弱的光看到撒尿的人是张英杰,还半开玩笑的说道:“老弟,你这放水的劲儿可是挺足啊!”
张英杰便也“嘿嘿”的一声作为回应,可是就在商震和王老帽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忽然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去打李炭头可得带我一份!”
要是有错别字,明天改,眼睛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