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晓得了。”白冰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我长得帅。”

“咳...咳。”

林春秋又是一口老血咳出来。

他缓缓躺会床上，平静地说：“我也见到她了，这孩子中了田春秋一掌，在我旁边逃走，我没阻拦。”

白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掌门之所以如此对我，便是对我的惩罚，你不要想太多。”林春秋说。

竟然是这样。

白冰觉得事情有些复杂，看来师父对赵红雪的态度，也并非想象的那般势不两立。

“你说，你师父我连这点果断都做不到，给宗门带来这么大麻烦，是不是很丢人？”林春秋叹息。

“是。”

“其实...嗯？”

“呃，师父跟赵红雪应该师徒情谊深厚，难以割舍，可以理解。”白冰回答。

“唉，都是罪孽。”

林春秋满目回忆，“当年赵红雪刚入门，比你还小，那孩子天赋极好，一度被我青云宗视为未来的希望。”

“你不知道，我青云宗自从上一个元婴境强者走出苍玄大陆后，已经有很多年没出现真正的强者了，她被极为重视，被整个宗门培养。

我带她长大，教她修道入门，老宗主也传她绝学，那孩子也不负众望，在千宗盟整个宗门联盟上，都有一席之地。

那孩子小时候可好看了，小脸肉嘟嘟的，就是性子硬，喜欢打架还死不认错，不过长大后就不打架了，也没人打得过她。

她心底子也干净，没什么坏心眼。”

“但我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前途无量，道途无忧的弟子，会突然叛变。”

“我刚开始听说她叛变，其实是不信的，觉得她修炼出了岔子，有了心障，直到她那天口齿清晰地跟我说，要与我断绝师徒关系。”

“她看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白冰沉默了，他想了想，“那，有多厌恶呢？”

林春秋顿了一会，冷冷说道：

“这重要吗？”

“那可能是她的审美出了问题。”白冰说。

“哪怕是刚才我放她走，她捂着伤口在我身边路过，都没有看我一眼，像陌生人一样。”

林春秋叹息，“我这辈子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他一字一顿，吐字异常清晰平静。

白冰眼神微凛。

“可以吗？”林春秋的声音低微，近乎带着乞求。

白冰顿了一会，说道：“弟子不知。”

林春秋重新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白冰起身，缓缓关上房门。

他向后山走去，一路过来，宗门到处都是打斗痕迹，众多弟子执事成群结队地巡逻。

偶尔能看到虫子尸体，每一只都有烧焦痕迹，似乎是故意的。

他不禁回想起之前所见的，那红莲长老施展的吸虫神术，以及讲述他的梦想。

他的梦想是什么？

白冰回到洞府，却发现门口被堵住了。

一群弟子站在洞府前，扭头看着他，包括一脸复杂与怨毒的赵昊。

不过其他弟子很惊喜，义愤填膺。

“白师兄，你可算来了！”

“白师兄，我们一起缉拿叛贼赵红雪！”

“守护宗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