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提笔,便要继续。
祁盼山忽然又问“你真的不是修仙者吗?我感觉到你身上有灵气波动。”他再次提起这个问,想把话题引到筑基气旋。
胡兰稍稍打量祁盼山一番,没在他身上感受到灵气气息。胡兰知道这一般而言有两种情况,一是祁盼山是个普通人,没有接触过修炼,二是他的修为超出自己太多,以至于感受不到。而他已经说明了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灵气波动,那么是普通的人可能性便不大了。
她猜想,便极有可能,祁盼山是一个修为超出自己很多的修仙者。
经历了鞍山一事后,胡兰谨慎了许多,更愿意去思考。她想着,这个祁盼山身份除了一个他所说的“何依依的朋友”,一切未知,目的也未知,具体修为也未知,不能和他接触太多。
“人人都道成仙好,我也想试一下到底好不好。”胡兰认真地说,便好似这便是真正的原因。
祁盼山嘴角跳了跳,他认识到了,绝对不能把她当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对待,“那你是自己琢磨着修炼的了?”
“是——”胡兰顿了顿,她本想说是叶抚教她修炼的,但是转而一想,这样说不可取。她对祁盼山的信任低到了极点,觉得自己不能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是我师姐教我的。”她说。
祁盼山见胡兰顿了一下,便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但转而一想,她的心性明显不是十岁的小姑娘,会不会故意这般表现的呢?这一瞬间,他莫名地有一种在和胡兰斗智斗勇的感觉,觉得自己枉活了三十多年,枉修得一身分神修为。但不这般,强行去问,或者操控心神,搜寻记忆,他又不敢冒这个风险,在门派之外历练那么多年,他深知灭顶之灾很可能会来自不小心的一句话和一个行为。胡兰的资质越高,他便越是不愿意去得罪刁难,他见过不少仗着自己修为高,有门派撑腰,四处张扬耍横的人因为得罪一些低调的大能之辈而导致门派覆灭的事。他觉得那种人都是几十上百年活到狗身上去了的。
“师姐?是在假山亭榭那里读书的那位姑娘吗?”祁盼山问。
胡兰知道他是在说秦三月,便想这人在来这里之前先后都跟先生和三月姐姐都接触过了,到底有何居心?
“不是。”胡兰摇头。
祁盼山正打算问是谁,但是转而一想,这么问极有可能会被怀疑是在打探底细,虽然他确实是在打探底细,但是不想被这么认为,他没有直接问,转了个角度笑着说“那看来你的那位师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能教出你这样的师妹来。”
“我只是个刚入门的人。”叶抚常常和胡兰说筑基只是修行入门,她便这么说着。
“怎么会呢,你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好上很多了,年龄这般小,资质又这么好,将来肯定会名动四方。”祁盼山夸赞说,他觉得自己没说假话,正常下去,胡兰名动四方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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