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卷翘着兰花指,身形扭来扭去,身着束腰长裙的贵公子,和他满脸别扭的奴才。
“笨蛋,人家快要冷死了,你快点好不好。”
“少爷,这青瓦长了青苔,不小心一点会滑倒的。”
“哎呀,人家不管啦,就要你快点,你再弄不好,明儿个就别跟着人家了。”
奴才嘟囔一声,加快揭瓦的速度。
下面的叶抚来了兴趣,他知道在房顶揭瓦的二人是那周若生和他的奴才。
“倒是没想到,这周若生真的挺有做娘炮的范儿,应该很有篮球天分吧。”叶抚没由得这般想。他倒想看看,这两人要干什么。
“哎呀,笨蛋,你直接把这块瓦给揭开不就是了吗?”
“少爷,这瓦是底瓦,直接揭掉下面会塌的,要是吵醒了里面的人就不好了。”
“不是带了迷香吗?先喷进去。”
“好吧。”
说着,叶抚便看到那瓦缝之间伸进来一根细小的管状物,然后从里面涌出白烟状的东西,这白烟弥漫开来,很快就落到叶抚这边儿。
叶抚只是轻轻地吐了口气,这烟就直接升华了。
“好了吗,你看看。”
那奴才贴着脸,一只眼睛看进来,叶抚假装闭上眼睛。奴才看了半天,然后说“看样子睡得很死。”
“那就赶紧地啊,我忍了那天杀的小子一天了!要不是他,人家怎么会被花娘嫌弃,以前花娘都是笑着跟我说话的,”说着,这周若生委屈地啼哭起来,“现在,花娘看到我都直接绕路走了,人家明明真的是爷们儿。”
“少爷,你能不能不要哭了!这两天你隔三差五就哭一会,我头都快大了!”那奴才实在是忍不住了,受够了这番模样的周若生,禁不住低声吼了出来。
周若生颤抖一下,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是幽怨又是愤怒,“好你个狗奴才啊,竟然嫌弃起了本小……本公子来,莫非你也觉得人家是阴阳人吗?”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少爷!只是你这表现实在是……唉。”
“笨蛋,人家可是那玩意儿的,不是阴阳人,你不信吗?你不信人家裙子掀起来给你看,绝对比你还要大!”
“少爷,别,别啊!住手,别拉裙子了!你是纯爷们儿!最纯的,绝对是最纯的,我信,我肯定信啊,从小就看着你长大,我肯定信啊,别掀了!我不想看啊,别……别,别啊!啊——”
为了和谐,叶抚自觉地屏蔽了五识。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神识一展开,便见那奴才满脸绝望地折腾着瓦片,而那周若生却满脸红光,得意洋洋,娇蛮地说着什么“让你不信”之类的话。
这一夜,叶抚始终不知道这奴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以及周若生为何这般高兴。
叶抚真觉得这个状态的周若生似乎有些可爱,起码不那么蛮横了,便不打算给他解了这娘气的状态。
知道他听到下一句话,再也不觉得这家伙可爱了。
“快把这桶尿倒进去,让那混蛋小子尝一尝这阉了一天的骚味儿。”
叶抚顿时瞪大双眼,一脸错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