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想要劫夺林家的【辟邪剑谱】,这当然只是嵩山派放出来的谣言而已。
毕竟以日月神教的实力,七十多年前,他们的十大长老都能直接硬闯华山派夺走【葵花宝典】。
如果日月神教真的贪图林家的【辟邪剑法】的话,在林远图身死之后,他们有着数十年的时间能够对林家下手。
日月神教可不是实力衰弱的青城派,就算是林远图身死之后,也不敢对林远图的儿子下手,空等数十年后才敢对林远图的孙子林震南出手。
虽然日月神教想要劫夺林家【辟邪剑谱】的消息是假的,但嵩山派想要夺取林家的【辟邪剑谱】却是真的。
廿八铺一战之后,杨铭便让那些幸存下来的恒山派尼姑们自行返回恒山,然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福州城。
如果他想起来的原著剧情没有出错的话,前来福州城夺取【辟邪剑谱】的嵩山派之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当中的十太保白头仙翁卜沉和十一太保秃鹰沙天江。
这两人虽然位居嵩山派十三太保,但却是嵩山派的旁支弟子,因为武功高强被左冷禅收归本门当中。
当杨铭进入福州城的时候,时间正是中午。
大街上人流汹涌,几乎看不到带刀配剑的江湖中人。
福州城西门大街,福威镖局的大门外停着上百辆马车,数十个赤膊镖师正在忙碌的装卸货物。
这一年多来,福威镖局先是打退了青城派的袭击,接着总镖头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又拜入了五岳剑派中的华山派门下,福威镖局声势更胜从前,生意自然也是越加兴旺了。
杨铭来到大门外,向看守大门的八名汉子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其中一名汉子立刻跑进去禀报。
过了一会儿,那个汉子快步跑了出来,拱手说道。
“总镖头有请,还请少侠跟我来——”
穿过院子,杨铭来到大厅外面,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说道。
“……林总镖头!如今魔教大举入闽,想要夺取你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为了武林正道的安危,希望林总镖头能将【辟邪剑谱】交给我们嵩山派保管,五岳剑派对福威镖局必有厚报!”
这个声音说完,又有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讥讽说道。
“简直是笑话!你们说魔教大举入闽,为何我老驼子从漠北而来,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魔教之人?说什么魔教要夺取林家的【辟邪剑谱】,我看是你们嵩山派有这个野心吧!”
杨铭走进大厅当中,便看到林震南脸色凝重的坐在主位上。
左边的客座上坐着两个老者,那二人都是五十来岁年纪,一个秃头,另一个却满头白发。
看到这两人的样貌,杨铭便知道他们应该就是嵩山十三太保当中的十一太保秃鹰沙天江和十太保白头仙翁卜沉。
右边的客座上只坐着一个缠着头巾的老驼子,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正是塞北明驼木高峰。
这木高峰使一把驼剑,恶名昭著,阴险毒辣,为人心胸狭窄,自称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而且杨铭还知道,这木高峰背后的驼峰中暗藏恶臭的毒液。
原著当中,林平之以【辟邪剑法】杀死木高峰的时候,被木高峰驼峰中的毒液喷到脸上,结果就瞎了双眼。
砰地一声——
白头仙翁卜沉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瞪视着木高峰。
“你这塞北明驼也是恶名昭彰的左道之士,有什么资格污蔑我们嵩山派?说我们嵩山派想要谋夺【辟邪剑谱】,我看你木高峰不远千里来到福州城,才是真的想要夺取林家的【辟邪剑谱】。”
被人说破心思,木高峰先是脸色一僵,接着便笑起来说道。
“不敢不敢!福威镖局的大少爷林平之已经拜入华山派门下,我老驼子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找华山派的麻烦啊!嵩山派掌门左冷禅贵为五岳盟主,我老驼子更是不敢招惹。”
杨铭这时,已经走进了大厅当中。
林震南脸色一喜,站起身向他迎了过来。
“杨铭贤侄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姨父客气了!您老人家是我的长辈,若您真的出来迎我,那可真是折煞晚辈了。”
看到杨铭和林震南寒暄在一起,卜沉和沙天江站起身,走过来说道。
“林总镖头,不知这位少侠是?”
“我来介绍一下,杨铭贤侄乃是华山派剑宗之长封不平先生的高徒,也是小儿平之的师兄。”
林震南介绍完杨铭之后,又向杨铭说道。
“杨铭贤侄,这两位是嵩山派的卜沉先生和沙天江先生!他们听说魔教要来谋夺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所以特意赶来相助。”
“原来是嵩山派的两位师叔,晚辈杨铭有礼了。”
杨铭拱手行礼之后,卜沉回礼说道。
“杨铭师侄斩杀田伯光那个采花贼,我们兄弟二人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
虽然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上,华山派剑宗坏了嵩山派的好事,但眼下华山派和嵩山派毕竟还没有真正撕破脸。
再加上还有林震南和木高峰两个外人在场,所以卜沉和沙天江此时和颜悦色,仿佛五岳剑派仍旧亲如一家一样。
看到这两人的反应,杨铭便知道他们还没有得到汤英颚、邓八公和高克新的死讯。
否则的话,卜沉和沙天江就不会一脸和气,而是要拔剑跟自己拼命了。
木高峰在偶然之下,得知了嵩山派想要谋夺林家的【辟邪剑谱】。
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跟卜沉和沙天江一起来到了福威镖局。
就算是自己拿不到【辟邪剑谱】,也要想办法坏了嵩山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