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两侧墙壁,绘着一些图案。
每一幅图案,都有一个人或冲在交战队伍最前,或厮杀于战场中,或单膝跪于尸山血海中,或高坐于金銮殿上,受百官跪拜,或……
怜尘一边走,一边细细看着这些壁画,惊声道“这难道就是瀚雪开国皇帝?”
秦明看着墙壁上的绘画,点点头“每一幅壁画,都围绕着同一个人展开,并且从进门的被打压,到后来的起义,最终登上皇位。”
他的目光聚在最后一面墙上,整一面墙,只绘了一幅画。
他伸手指了指“这幅壁画,是之前那些壁画的四幅大小,画面所绘内容,是登基祭天大典。”
“下面这些密密麻麻的黑点,应该是表示当时跪拜的人。”说着,他走上前,指尖从壁画下方密密麻麻的黑点上拂过。
最终,停在一颗比其他稍大一点的黑点上,指尖微微用力。
随着他指尖用力,原本好似与山壁融为一体的墙壁,从中间开始,缓缓向两侧打开。
厚重的墙壁缓缓打开,但独孤舞等人却感觉不到地面有一丝的晃动。
慕容卿抿了抿唇“瀚雪开国先祖的机关造诣,恐怕仅次于姐夫。”
这堵墙壁,重量绝对往万斤以上计。
但它却向两侧伸缩,并且感觉不到一丝地面颤动,足以说明皇陵内机关的恐怖,机关设计者的造诣非凡。
“按照秦岩所写,再往里走,会经过一座宫殿。”墙壁完全缩在两侧的山壁中,露出后面迂回曲折的长廊。
怜尘从慕容卿手中拿过纸张翻了翻,诧异地看向秦明“秦岩未曾写墙壁壁画上有机关,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明看了他一眼,幽幽开口“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十五岁那年,你自己闯入域中天机殿,被困殿中。”
“若不是秦岩发现及时,您估计现在连骨头都化成灰了。”
“后来,秦岩找来了域主和爷,在机关殿阵法完全启动的情况下,爷快速破解了机关殿的控制中枢,修改了机关殿机关的运行,救了您出来。”
他每说一个字,怜尘的脸便不自然一分。
秦明似是没看出他的尴尬一般,接着道“结果,您出来后,不甘心自己会受困于机关殿,忽悠着属下陪您进了机关殿。”
怜尘听到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这和你懂机关之术有何关系?我记得,我两才跨进殿门,便被表弟逮到了。”
他记得,还没等他开启机关殿内的机关,表弟便飘飘然出现在殿门口,将他逮了出去。
秦明神情更加哀怨“您是没事了,爷却将我扔在机关殿中,若不是我比您多有一丢丢这方面的天分,现在白骨也化成灰了。”
他的机关之术,也是在机关殿中炼出来的。
虽比不上秦岩,但也能破解一些不是特别玄妙的机关。
青鸾嘴角抽了抽,神色微妙地看向怜尘“难怪那年爷回来后,落痕他们几人总是找各种借口与你斗武。”
她当时还觉得奇怪,虽然公子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和秦明等人是一样的。
但他毕竟是冥神域的公子,秦明等人对他持着几分尊敬,从不会主动找他斗武。
而那段时间,他们总是隔三差五地来找他斗武,揪着机会在他衣服上留下漆黑的手印。
独孤舞轻笑出声“难怪会跑去当台柱子,骗人感情,原来是从小就是个黑心的。”
怜尘蓦地瞪向独孤舞“独孤公主,我当台柱子那也是被逼的!”
“哦?是吗?那是谁和我说的,当花魁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事,终于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他话音刚落,青鸾冷瞥着他,冷笑。
怜尘一噎,哀怨地看向青鸾“鸾儿,我也是为了多给表弟挣点钱,讨媳妇,当花魁是来钱最快的。”
独孤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拽过秦明向长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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