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明白。”
二人正说着,婢女来通报。说是阴登楼来了。不一会,婢女迎了阴登楼入内。
看见魏谟时,阴登楼脸露诧异。在与对方互相见礼后,便不再说话。
扫了眼阴登楼,桓儇挽唇,“你们聊。本宫去水榭那边看看。”
直到桓儇走远,二人方才说起话来。彼此皆知桓儇这是在给他们个互相熟络的机会,看看能不能入她麾下。言语间,不免谈到了魏谟落榜一事上,此魏谟也表现的风轻云淡。
阴登楼听着,不由心生佩服。他入仕的路算得上顺风顺水,先得桓儇赏识和招揽,之后又得朝廷看重。相较于他来说,魏谟和乐德珪却是十分相似。朝中像他们这样应得罪考官而落榜者,又岂会在少数。更不会每个人都有运气,遇见大殿下这样的主君。
二人间的言语交谈,一直持续到中午。钟楼上鼓声游来时,府中婢女也来请他们入席。
宴席设在四面镂空的水榭上。天青色的薄纱帘幔被挽起,竹帘半卷,遮住了些许透进来的天光,但是并未影响到屋内光线。
水榭内三十张席位已然坐满二十九张,只留一下一处位置还空着。惹得谢长安频频去看桓儇。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袭雀蓝从九曲桥上而来,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
当来人步上石阶,谢长安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以扇掩唇眼中掠过一丝促狭。
“微臣武攸宁叩见大殿下。”
“来了。本宫还以为你会来迟呢。”示意武攸宁去空位坐下,桓儇扬首,让徐姑姑吩咐婢女上菜,“这一路辛苦了。”
“今日可是昙华娘子的生辰,他哪里敢迟到。”谢长安揶揄道。
话止武攸宁瞪他,“谢兄。”
余光扫了一眼韦昙华,桓儇勾唇。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辩,趁着婢子还未来上菜。干脆把魏谟介绍给众人一遍。
在场几人听说魏谟是魏玄成的后人,眼前皆是一亮。十分热情地同他说起话,而知晓桓儇用意的魏谟,也乐意与桓儇手底下这些人交好。
桓儇招手让韦昙华同她坐一块,二人附耳低语,把下首的阿韵夫人也给吸引住。小声同他们搭起话来。
听见阿韵的声音,魏谟扬首望去,“这位是阿韵娘子?”
“什么娘子不娘子的,喊我阿韵便好。”阿韵一笑,“魏郎君见过我?”
“没有。只是听拙荆提起过,前几日在下两个孩子贪玩跑出去。拙荆和家母找了半天都没寻到,快急疯的时候。两个孩子被人送回来的。”言罢魏谟朝阿韵一拱手,“说来某还没谢谢您仗义相助。”
听着魏谟的话,阿韵轻笑,“原来那两个小家伙是魏郎君家的么?我同婢女出门,看见他们俩在街边嚎嚎大哭,于心不忍。询问一番得知他们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遣人将他们送回去。”
“原来你们俩还有这段缘分。”桓儇看着二人笑道“阿韵,魏谟一家暂且搬到了你宅子后面住。你若是有空不妨去他们家看看,也好让魏夫人认识你。”
“这好。”
几人说话的功夫,婢女已经端着菜肴鱼贯而入。搁下菜后,叠步退出。
“今日邀诸位来只为一事。”
话止四下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