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奴婢担心。”
“徐姑姑,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只要本宫担着大长公主的名头一日, 他们就奈何不了本宫。”桓儇捧起一汪清水,慢慢松开手。看着池水落回原处,她冷哂一声,“这便是君者的优势。”
“奴婢明白。”
这会徐姑姑才伺候完她穿衣,外面就传来白芷的声音。说是乐德珪来了急信。
听着白芷的话,桓儇凤眸微敛。疾步走了出去。
见她出来,白芷忙递了信函过来。桓儇撕开信函,扫了眼其上内容。唇角随之扬起一丝弧度。
“这个乐德珪实在是个人才。”说着她走到裴重熙身边坐下,将信函递给他,“你瞧瞧他又立了功。这回本宫得向陛下请旨赏赐他。”
将信上内容阅必,裴重熙笑道“何不趁此调他回来。”
“还是让他在高密再历练一会。不过有了这事,为咱们对付温家多了份助力。说来我想现在十分好奇,温嵇在想什么。”
“自然是忙着脱罪。”
“脱罪?”桓儇弯了弯唇,推开窗,眺向温宅的方向。
眼下的温宅灯火具亮,仆役躬身立在府中各处,巡逻的府卫快步而行。前厅里温家几房正襟危坐,唯有上首的温嵇神色自若的饮茶。
“阿翁,这到底怎么回事。”温家三房中有人出声道。
闻言温嵇眼帘一掀,并未理会他。反倒是温行俭接了话茬。
怎么回事?你们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温行俭语气不善地道。
“我……”
斜睨温家三房的长子一眸,温行俭讥诮一笑,“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在阿翁面前装模装样。”
“大殿下如今式微,我们只是想趁这个机会把眼线塞过去,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眼瞅着两房快要吵起来,温嵇掀眸端起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
“吵什么。你献美于她,她何尝不是在等着你自投罗网。大殿下这是要温家死。”温嵇眯眸打量着温行俭,“马上派我们的人走一趟刑部,看看那人到底什么情况。既然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我们没有等死的道理。”
“是,阿翁。”
目送温行俭出了门,温嵇看向垂首立在原地的温家三房一众人,叹了口气。
“你们在想什么,老夫都知道。只是要对上桓儇可没那么简单。你们送去的人,正好化作了她手中的刀。这局棋不好下啊。”
话音刚落,门外的仆役道“家主,大殿下遣人送了幅字过来。”
闻言温嵇看向门外,摆摆手示意仆役将信拿过来。拆信阅毕,他眸色渐深。
“家主,这信上写了什么?”
“君臣佐使。她到底想干什么……”将信揉做一团投入火炉中,温嵇叹道“看来明日老夫得亲自去寻她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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