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失落地看了眼虚掩着的殿门。桓淇栩移目看向一旁的郑毅,思索一会点了点头。
“那朕明天再来看姑姑。你们要好好照顾姑姑。”
“奴婢领旨。”
看着何姑姑进来,桓儇淡淡道“淇栩走了么?”
“嗯。陛下已经回去了。”何姑姑接过白洛手中药瓶递给她,“说明日再来看您。”
“嗯。知道了。”
轻应一声。桓儇从袖笼中取出一块玉牌在手上端详。这块玉牌是她刚刚从苏十三娘身上扯下来的。是听香榭的腰牌不错,但是她刚刚接触过她。那双手并不像一个舞者的手,虎口处虽然细茧颇多,但是掌心亦有薄茧。
思绪至此,她侧目看向身旁的裴重熙。眼中腾起疑惑,“你觉得苏十三娘为何而来?”
“不应该问苏十三娘为何而来,应该问是谁让她来的。”裴重熙宛若寒玉般的面容上浮起浅浅笑意,“看她的样子,不是为了单纯刺杀桓淇栩。”
话止她眸中泛起霜意。如瀚海冰封,雪落一地覆尽苍茫俱白,刺骨寒凉。
“徐姑姑,你安排人打听一下听香榭落脚地在哪里。若有人活着,悉数送进公主府。”
“喏。”
“你倒是一点也不避着我。”
睨他一眸桓儇神色如常。摩挲着锦被上的缠枝莲纹,浅浅勾唇,“你都已经知晓的事情,何必再瞒着呢?”
听得她这般回答,裴重熙不禁失笑。说多错多,还不容易才能有如今。他自懒得去辩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几方博弈,皆有棋子安插身旁。以备不时之需。只要双方无事,这棋子变成了死棋。更何况他从不担心桓儇会如何。
“也该如此。温行俭此时大约还留在宫里等着消息呢。”眼见桓儇目光落在他身上,裴重熙低笑,“你我的戏还要不要继续演下去?”
“自然。不过时候不早,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明晚我在刑部大牢等你。”
“看你服过药我再走。”
知晓自己拗不过裴重熙。桓儇也懒得理会他,等白月和孙太医回来。当着他的面饮下两碗药。
晃晃手中空空如也的药碗,桓儇语调柔和地笑道“回去吧。”
“好。”
等裴重熙一走,桓儇移目看向孙太医。脸上疏漠更重。
“孙太医知道今夜的事情该怎么说吧?”
“大殿下是中了乌头毒,才导致的吐血。”
闻言桓儇满意地点点头,“白月,你送孙太医出去。”
仰面躺下,桓儇抬手遮住眼前光线。自她唇边溢出声轻嗤。
“这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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