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宗家获罪处斩后,三司盘点家产也足足花了三日之久,抄没的钱财足有百万贯,算上府库中的奇珍异宝更叫人瞠目结舌。
不过这些钱财悉数被充入国库,再由户部充作军费拨给了山东。
至于参与此事的韩家,因韩诲是受人蒙蔽才毒杀同僚。除韩诲本人被处斩外,其余亲族皆流徙岭南。
山东那边得了朝廷的拨款,明智地选择了闭口不言。对宗家的事情只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安心准备明年的科举。
只是宗家一倒,山东如同群龙无首一般隐有乱象。原本就在山东士子心中颇具名望的温家,在颜家的推举下渐渐呈现出领头人之风。
公主府内桓侧躺在竹榻上,韦昙华和阿韵分坐在下首。她们今日都在着手准备昭华宴的事情,原本是定在三日前。可因为被许多事情阻拦住,不得不暂且搁置下来。
昨日二人才拟好章程,反复推敲后来找桓儇。
“看来本宫眼光不错,这事情交给你们俩办果然妥帖。”说着桓儇扬眼看向阿韵,语气款柔,“阿韵,你如今是县尉夫人又是本宫府上的副家令,和一起可不一样。所以本宫想这次宴会由你主持如何,昙华从旁协助你。”
阿韵闻言颔首轻笑,“妾身自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殿下这名录上的座次。您看看需不需调整调整?”韦昙华起身走到她跟前,指着案上的纸笺询问道。
抬眸看向韦昙华,桓儇挑唇,“先说说你的看法。”
“按照您的想法此次昭华晏目的是选贤选能,而不是世家相聚的赏花宴,所以位次就没那么重要。”迎上桓儇的目光,韦昙华莞尔轻笑,“可毕竟世家高门皆在此中,推行女学少不得要人支持。世家的看法尤为关键。”
桓儇闻言眼中笑意渐深,示意韦昙华继续说下去。
“所以昙华以为,何不如以酒令的形势来订座次。按照各人的成绩依次排下去。这样即使有异议者,我们也能有说法。”
“就按照你的想法。酒令的内容你同阿韵去订,若是那日本宫得空自然回去。”桓儇扬眼笑了笑,指尖抚上纸笺。
二人到底是头一回办这样的宴会,虽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但是仍旧担心有许多细节上的问题没有处理好。
这会子桓儇对章程和座次都没有异议,二人也就起身辞行,继续去忙宴会上的事情。
揉揉眉心,桓儇启唇吩咐婢子去房内把昨日送来的奏章搬过来。
虽然三司已经洗脱了她身上的嫌疑,但她目前还没有搬回宫里的打算。是以许多折子都会由宫里派人专送到府中给她批阅完,再送到政事堂。
刚拿起紫竹狼毫笔,一旁廊庑上传来女童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时,一抹鹅黄色窜入眼中。
“皇姑姑。阿娘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呀?”
桓儇闻言眸光微愕,好半响也没想到要怎么回到面前的女童。
青衣婢女快步跑了过来,慌忙跪地朝她行礼,“大殿下恕罪,是奴婢一时失职没看好小郡主,惊扰到您。”
“无妨。”桓儇挥手示意婢女退下,起身牵了女童到竹案边坐下,“芷青,厨房刚送来的透花糍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