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武攸宁起身往溪流旁走去,蹲下身看了眼溪前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问韦昙华借来夜明珠往缝隙内探去。
借着珠光隐约可以瞧见溪水缓缓流向未知的远方。
“昙华,我刚刚看过了。这条石缝应该可以通过去,我们不如往里面走?”武攸宁起身看着韦昙华,语气柔和。
韦昙华闻言颔首。从包中翻出干粮,以刀切成好几份,递给武攸宁,“先吃点东西吧。休息一晚我们在走。”
手中的饼子又冷又硬,换作平时与二人而言这是难以下咽的东西。但是如今被困在洞中,腹中早就饥肠辘辘,如何能嫌弃。
咬了口饼子,眼角余光瞥见韦昙华正艰难地咽下饼子。武攸宁将手中的水囊睇了过去。
“喝点水吧。”看着两颊鼓鼓的韦昙华,武攸宁忍不住一笑,“昙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闻问韦昙华疑惑地看向他,摇了摇头。
“活像一只偷食的松鼠。”武攸宁话里揶揄意味难掩。
“武攸宁,你何时话变得这么多?”韦昙华偏首瞪了眼武攸宁,“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问我大殿下是什么意思。”
听得韦昙华提及旧事,武攸宁牵唇,“我那个时候初到长安,自然会注意很多事情。况且我当时也不知道大殿下想做什么。”
“我想大殿下图谋应当是希望陛下能坐稳皇位吧?”说着韦昙华不禁蹙眉看着手中匕首。想起临行前大殿下对她的叮嘱,轻叹一声。
本来昨日她和武攸宁一块来山中想采些草药回去。未曾想到突降大雨,引发了山洪。慌乱之下她和武攸宁躲进了这个山洞里。人亦被撞晕过去,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洞口已经被巨石封死。
想到这里韦昙华似乎想起什么来,目含担忧地看向武攸宁。
“怎么了?”察觉韦昙华正看着自己,武攸宁语气柔和,“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闻问韦昙华摇摇头,“我记得昨天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好像被落石砸到了。你没事吧?”
“没有啊。你看我浑身上下好端端的。”话止武攸宁站起身来甩甩胳膊,示意自己无事。
然而武攸宁刚刚才站起来一会,他就捂着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见他如此韦昙华起身行至他身旁,拉着他坐下。又看他一眼,示意他把衣服解开来。武攸宁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把衣服脱下。
“你胳膊上有伤,我得看看。”
话止韦昙华伸手按住武攸宁,以手中匕首划开他衣服。随着韦昙华的动作,露出了袖子下大片瘀青的胳膊,还有些地方甚至有些发紫。
“还好我带了药。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昙华娘子!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我。”武攸宁话止于唇边,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