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幽天转过头往前看了看,“追什么?让他逃吧。他逃了公子的计划才能又用。我们在后面慢慢跟着他就好了。”
“也是。你说姓宋那小子主子会怎么处置他啊。”阳天伸手搭上幽天的肩膀,摸着下巴小声嘟囔起来,“我听玄天说主子目前只是废了此人双手。依我看主子只怕不会轻易饶过此人。”
“你管他呢?难道在你眼里他还有活命的机会?走吧,再不走耽误了主子的计划,我看你怎么办。”话止幽天睨了眼一旁的阳天,挥手将他推开。自己则继续领人往前走。
原本因为节度使府一事就有些意犹未尽的百姓,看见他们离开。各个都摇头叹息起来,似是觉得这次实在是不过瘾,本以为这些人为了擒住段渐鸿,会大打出手,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这会子段渐鸿从益州城跑了出去,站在望了眼身后巍峨的益州城。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自己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没算到裴重熙为了桓儇,竟然愿意离开长安亲自来益州。他难道就不怕温氏那边趁机夺权,再联手桓儇打压他么?
想归想但是段渐鸿不敢停下来,躲在茶肆附近歇了一会后继续往前赶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在剑南多年何曾被人这样撵着追。如今前路艰险未知,后面又有追兵穷追不舍。不过好在自己提前做好了部署,将妻儿一起送回江南,已无后顾之忧,而且自己还有后招提防着桓儇。
抬头望向天边高悬的烈日,段渐鸿面上露了讥意闪至一旁的树林中。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段渐鸿扫量四下折身窜进了草丛中。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后,段渐鸿在马蹄刚刚露头一瞬间窜了出去,挥刀砍了来者。
“你你是谁?”来人捂着伤口痛苦地问道。
闻言段渐鸿不答飞身上马,瞪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你安心呆这吧。等我事成之后不会忘记你的功绩。”
话落段渐鸿当即策马离去。奉命追杀段渐鸿的幽天和阳天从树林中走出,目露惋惜地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这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倒霉鬼,被段渐鸿一刀了结,就为躲马逃命。
“我们也该露个面了。主子的意思是跟着他,想办法把他往山里赶。”说着幽天仰头哂笑一声,“阳天你带人从前面拦住段渐鸿,我从后面伏击他。”
说着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分头策马离去。
眼瞅天色渐深,四周也逐渐为浓雾所笼罩。段渐鸿面带疲倦地坐在树下喘息着,已经奔波了大半日的他府中已经是饥饿难耐。虽然他一路小心观察并没有瞧见追兵的踪迹,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埋伏在暗处。
匆匆啃了下手中干粮,段渐鸿翻身上马继续往前奔去。然后还未往前走几步,林中突然射出一箭直中马腿。那马吃疼嘶鸣一声随之马腿一软,将段渐鸿从背上甩下,继而往前狂奔而去。
见此情形段渐鸿不免警惕起来,顾不得去追那匹离去的马。背倚大树持刀打量起四周,只闻耳旁传来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紧接着有箭矢穿透密林,如密雨一般携雷霆之势朝他扑来,逼得他不得不挥剑阻挡。
好不容易才挡住这波箭雨,不知何时冷月已经悄然从天边升起。看着还在渗血的手臂,段渐鸿双目染狠,咬牙用力扯下衣摆扎在了手臂上。
“嘻,节度使跑得比兔子快多了。”
闻得林中传来一声哂笑,原本疲惫不堪的段渐鸿刹那间握紧了手中长剑,“你是何人,胆敢在本使面前装神弄鬼。信不信本使一剑斩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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