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荷兰东印度公司反应再快,他们需要大量的时间。
荷兰东印度公司其实据有国家性质,拥建立军队,发行货币,独立外交,获准与其他国家定立正式条约,并对该地实行殖民与统治的权力。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实力也是相当恐怖的,首先是他们拥有四十余艘荷兰三级战舰,同时拥有超过一百五十艘的武装商船,五万余名雇员,其中军队超过一万人(荷兰人),土著仆从军多达十数万人马。
荷兰东印度公司由位于阿姆斯特丹、泽兰省的密德堡市、恩克华生市(enkhuien)、德夫特市(delft)、荷恩市(hoorn)、鹿特丹市(rotterdam)六处的办公室所组成,其董事会由七十多人组成,但真正握有实权的只有十七人,被称为十七人董事会(herenxvii),分别是阿姆斯特丹八人、泽兰省四人,其他地区各一人。
如果遇到决策,需要召开股东大会,由十七董事以及七十名股东民主决议,像攻打辽南这种事情,在荷兰东印度公司则属于重大决议,并不是位于爪哇的巴达维亚(今印尼的雅加达)分部可以决定的。
也就是说,没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荷兰东印度公司绝对不可能拿出与辽南开战的决议,等他们拿到决议,然而,再调集军队进攻,至少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
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联合舰队抵达辽南,他们首先第一步要先过郑芝龙那一关。别看刘明遇与郑芝龙关系并不和睦,郑芝龙也不会让荷兰人顺利抵达辽南,假如郑芝龙在荷兰人那里怂了,刘明遇也不担心。
有这一两年的时间,刘明遇的家军海军将可以采取下饺子的速度,半年之后,十六艘先登级将会进入刘家军海军的战斗序列,一年之后,将会有翻上一倍。至少三十二艘先登级战舰服役。
在那个时候,刘家军的火炮也该制造出后装线膛火炮了,至少在那个时候,荷兰人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
面对刘明遇的强大自信,刘家军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工业党内部也提出方案:“一旦爆发海战,我们恐怕怕打不过荷兰人”
“不是怕,肯定打不过!”
“荷兰人擅长海战,而不善陆战,为了避免损失,现在只能提前撤离沿海,或者构建炮台!”
李信摇摇头道:“那样太被动!”
宋献策道:“宋某倒是有一个想法!”
“什么”
宋献策有些迟疑:“只是……”
“只是什么”
袁枢有些急了:“只是有伤天和!”
李信反应也快:“你的意思是,采取火攻”
“差不多!”
宋献策道:“诸位随宋某来!”
几人移步到了一条小河边,望着微波荡漾的河水,众人有些不解。宋献策随既将一把树叶扔在河水中,随着微波的荡漾,这些树叶飘向边河。
李信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宋献策的计划。
大明有很多种小型船只,这种小型船只速度都非常快,拥有着流线型的船体,可以快速移动,虽然说小型船只没有办法架设火炮,进行远种攻击。要知道火炮的后座力非常大,小型船上压设大炮,很可能一炮下去,敌人没有打中,先把自己给震散架了。
“我们可以打造一些这种小型船只,就像龙舟一样,狭窄而长,上面可以装载炸药或火油,由一个人或几个人操船,驾船与敌人同归于尽!”
宋献策苦笑道:“这个方法风险极大,虽然不一定会死,但是必须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
李信道:“那我们就招募死士!”
“这不太好吧!”
“在辽南不容易招募到死士,但是去江南呢去中原呢”
李信非常认真的道:“只要迁徙到咱们辽南或大宁,他们每个人都会分到田地,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以此为代价,肯定有人愿意参加!”
工业党成员负责招募流民的官员就悄悄更改了移民的规定,把原来无偿改为有偿,而且是必须拿出一条人命。
面对这个苛刻的条件,李信也以为很多人会望而却步,然而那些江南的贫困百姓以及漕运工人他们只要参加死士,把命卖给工业党敢死队,其家属可以获到一百亩地,外加一百两银子的低息贷款。
他们的眼睛里露出了精光,没有恐惧,他们蠢蠢欲动。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在这个糟糕的年代,人命其实是最廉价的东西,遇到灾荒年月,一个白面馍馍可以换一个黄花大闺女,至于他们这样的男人,了不起两三斗粮食。
用一百亩地,而是每个人一百亩,而不是只是一百亩,外加一百两银子的低息贷款,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买命的钱,给的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他们永远没有想到,自己命会这么值钱。
“我参加!”
“我要参加!”
“算我一个!”
众人纷纷举手,他们的那股热情,仿佛这不是参加敢死队送死,而是争着去当新郎。
崇祯七年的冬天,这个冬天是平和的,它不像宽河之战的那个冬天一样,然而在它的平和之中,却暗藏了席卷一切的杀机!
一条巨龙即将腾飞,当祂再次吞吐其王霸者的云雾时,放眼天下还有谁人能够不接受其笼罩
“侯爷,有一群洋鬼子要见你!”
就在刘明遇躺在温泉池里舒服的泡着澡的时候,亲卫过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