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啊”
范三拔吓得不轻,他一边惊恐的叫着,一边哆嗦的示意小妾给他更衣。
“砰!”
人是来了,不过非常不客气,直接一脚踏开了卧室的大门,而且来人不是一个,足足十数人,这些人人披着铠甲,有的是牛皮铠甲,有的是精钢铠甲,他们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兵刃。
小妾给范三拔穿了一半的衣服,很自然的掉在了地上。
望着这么多甲士拿着明晃晃的刀枪,范三拔的小妾瞬间吓得尖叫着昏迷了过去。
当然,范三拔这个富二代可没有他老子范永斗硬气,一双眼睛此时有多大瞪多大,胸膛急剧起伏不定,气喘如牛,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
就在这时,门外的李护进来,他发现十几名特别行动成员,眼睛没有放在该放的地方,他咳嗽一声:“眼睛往哪里看正事要紧!”
有人将一张被子扯下来,盖在范永斗的小妾身上。
李护坐下椅子上,从桌子上拎起一只茶壶,也不管里面的水是热的,还是凉的,直接对着范三拔的脸上泼去。
“哎呦!”
茶壶里的水居然是热的,烫得范三拔尖叫起来,同时,也让他的灵魂回到了体内。
“范老爷,别紧张,我们只谋财,不害命,只要你老实配合,我们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李护不想杀范三拔,一刀砍了他,其实太便宜他了,报复一个商贾,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家破人亡,而不是直接要了他的命。既然刘明遇并没有直接下令让范三拔死,那么现在他就不需要死。
范三拔非常艰难的吐出一口气,连带吐出的是:“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李护撇了撇嘴,他还以为范三拔有多牛逼呢,才一见面就尿了虽然范三拔的一泡尿,反而把他那个吓昏的小妾给浇醒了,小妾吓得大叫起来。
“范老爷,好雅兴,还要骑这么烈的马,肾吃得消吗”
范三拔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慌乱,直到此时依旧没有自己的家丁的亲信过来,那说明,整个范家大院已经沦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反而平静下来:“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手头紧了,想找你借点小钱钱花花!”
李护望着范三拔冷冷的道:“我可告诉你,你不要耍花招,不要像你爹一样,那样会让我非常为难,我为难,只好把你们范家大院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范三拔瞬间明白过来,也不再侥幸,老老实实的把这伙强人带向自己的金库,动作再慢一点的话,只怕要像他爹范永斗一样。
古代人喜欢存钱,特别喜欢存在自己家里,因为没有银行,不能生息,崔成友知道,如果没有范三拔的配合,他们把整个范家大院掀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范府的金库入口。
果然,范三拔的金库,储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那就是范府的草料库下面,山西地势高,地下水位非常缺乏,这座金库有三条入口,其中一个在范三拔的卧室,也就是原来范永斗的卧室里。
范永斗来到靠近墙壁的书架前,伸手往下按住了《论语》、《九章算术》、《史记》、《资治通鉴》、《六朝赋》六册书,接着格格的声音响起,书架与墙壁向两边慢慢裂开,露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豁口的时候。
沿着一人进入的暗门,往里走,明显在向下行,这是一条曲折的甬道,两边用青砖垒砌而成,顶部用长约一丈,宽约六尺的青石作为顶梁。
这条通道不仅仅是通向金库,同时也是一条秘密的逃生通道,走了莫约一刻钟,终于走到了金库里。
这座金库更加高大宽阔,正中间是一条可以通行两辆马车并行的通道,左右两侧各有一间间密室,密室带着沉重的铁门,也是采取青砖垒砌而成,在范三拔的打开门之后,里面露出一片片金光。
铸造成一锭锭莫约五十两、或一百两的金锭,上面镌刻着范字,密密麻麻,整整齐齐……
李护不禁感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此时的范三拔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李护等人有五六百人,这些人还不足以把范家搬空。
李护道:“愣着做什么,干活吧!”
李护抓住范大少爷:“范大少爷,多谢配合啊!”
范三拔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十三万两黄金,二百万两银子,你们还不知足吗”
李护望着范三拔道:“怎么可能呢我们只是求财!剩下的事交给朝廷的官儿来办,他们已经来了,你现在想想如何向他们交待吧!”
此时范三拔恍然大悟,他马上如同置身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