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明遇就是这种情况,他确实是有造反的实力,现在与大明只是合作的关系,只要闹僵了,那就随时可以分道扬镳。
大臣的文臣其实也都是软的欺负,硬的害怕,他们吃死了卢象升会逆来顺受,所以才会蹬鼻子上脸,可刘明遇压根就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刘家军的军营在天门县境内,只有刘明遇的亲卫团,亲卫团兼职作为天门警备部队,作为刘明遇的亲卫部队,这个团经过四次扩编,现在拥有骑兵三个连,共计一千零五十骑。重装步兵三个连,共计一千两百余人,轻装步兵共计两个连,共计六百五十余人,辎重连、运输连全团共计十个连,总兵力三千六百余人。
至于刘家军的其他部队,则分别驻其他地方,第一步兵团驻新城卫,第二步兵团驻应昌卫城,第三步兵团驻开平卫、第四步兵团驻宜兴卫城,第八步兵团驻兴和守御千户所。
这个五个步兵团所缺的兵力都已经补充完毕,而且各地的守备团也部署到位,只要战争需要,刘明遇随时可以集结刘家军的五个主力步兵团,八个新兵团,以及五个骑兵团,三个猎骑兵战斗群,外出作战。
当刘明遇来到刘家军亲卫团的大营时,孙承宗看到刘家军大营栅栏高耸连绵,鹿砦厚实,壕沟挖得又深又宽,诸般布置一丝不苟,如同汤池铁堡,想啃下这么一座大营,可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大营旁边是一座戒备更加森严的营寨,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所有栅栏都糊着厚厚的泥土以防火,为了防盗,甚至将数百步内的草全部铲掉,种上了萝卜,为军营提供新鲜蔬菜之余也防止小偷强盗利用植被掩护偷偷接近,潜入营内。
刘家军是职业军队,除了特殊时期会执行非战斗任务,比如说现在的八个新兵团,已经化身基建部队,兴建天门县城的城墙和街道、排水沟等设施。至于亲卫团和其他五个步兵团、炮兵团要、枪骑兵团。
职业战兵团一年到头都在重复着两件事,准备打仗和打仗。现在亲卫团正在训练,几百名士兵背着五十斤重的东西在被故意弄得泥泞不堪的野地跑得气喘吁吁,不断有人摔倒,一个个都成了泥猴子,而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背着同样重的东西跑在最后倒不是他体力最差,而是故意留在最后,看到谁落在最后就照着屁股一脚踹过去,将他踹一大跤:“快点!”
被踹倒的士兵爬起来加快速度往前跑,跑了大概一百米,又被一脚踹倒,接着是一声大吼:“快点!”
被踹了好几回,那个倒数第二名的士兵成功超越了倒数第三名,倒数第三名变成了倒数第二名,没等他加速,一记大脚就踹到了他的屁股:“快点!”
听到踹人声,跑在倒数第三名的那个倒霉蛋情不自禁的一个趔趄,大概是被踹惨了,条件反射了,还以为是在踹他呢。所有人都在拼命的跑,落在最后一名铁定要被踹烂屁股的。
孙承宗也是知兵的文官,看着都觉得虐得慌!
好好的地面给整成了臭气冲天的烂泥潭,烂泥潭里钉着一排排木桩,拉着铁丝,那铁丝离地面也就一尺多一点,勉强可以供人从下面爬过去。
铁丝下面就是浑浊的泥水,泥水里还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腐烂的瓜果蔬菜,有腐烂的家禽尸体,还有一看就刚拉出来不久的粪便,很多士兵就在军官的怒吼中从铁丝网下面爬过,忍受着泥水溅在脸上的窒息感,忍受着脏物沾在身上的恶心,飞快的往前爬,有人被泥水糊住眼睛鼻子,透不过气来,忍不住把头抬得高了一点,马上发出一声惨叫。
头皮被铁丝上的倒刺挂了一下,开了道口子,登时头破血流,如果动作再大一点,整个耳朵被铁丝上的倒刺一分为二都不是不可能。
孙承宗看得眼皮狂跳,忍不住瞪着刘明遇:“这样的训练有什么用”
刘明遇淡淡的道:“没用。
孙承宗有些愤怒的说道:“既然没用,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训练他们”
“因为是我下令他们接受这样的训练,所以他们必须这样训练,如果连这样的训练都无法承受,他们最好趁早滚蛋,别留在军营里浪费我的钱粮。”
刘明遇并没有向孙承宗解释详细的原因,在真实的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大明现在正处于冷兵器和热兵器交替的时代。就像现在的五寸炮和飞雷炮,一炮下去,在爆炸点中心位置的士兵,根本就别想看到全尸。
刘明遇亲眼看到,在二道梁战斗中,有一名刘家军士兵,在看到一名被炸得肚破肠流的建奴尸体,呕吐不止,结果自己踩到自己的呕吐物上,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当时地上是一具尸体,手中握着一柄断刀。
就这样,这名士兵因为身体心理素质不过关,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反而死在自己制造的意外中。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