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兵种都不可能在战场上独立生存,就像后世的重型坦克,可以对付重型坦克的方法有很多,反坦克地雷或者反坦克导弹,武装直升机等等。
在冷兵器时代的重装步兵也是一样,唐朝时期的重装步兵陌刀军,在府兵是只占百分之二十五的比例,需要配合轻装骑兵掩护侧翼,需要强弩和弓弩手对来袭骑兵射击。
此时的徐猛所部就是背着车城,利用车城上的弓弩手,向建奴重装骑兵射来的弩箭。
只见一股灰色的金属风暴突然啸起,沉沉呼啸着从刘家军重装步兵的头顶掠过,照着他们猛罩下来,登时惨叫声大作!
他们虽然人马俱披重铠,刀枪不入,普通的弩箭,虽然威力大,对于重装骑兵来说,最多可以穿透一层铁甲或者两层,基本上不会影响他们的战斗力。
破甲弩箭,就像后世的破甲弹一样,破甲箭的箭镞部分就像一根针,细而长,破甲威力实在惊人,他们的铠甲根本就抵挡不住,箭镞入肉的闷响和痛苦的惨叫此起彼伏,战马中箭后痛苦的狂嘶极为凄厉,一击之下,那些重骑兵便倒了下上百!
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不等重骑兵举起盾牌,第二牌弩箭紧接着落了下来,又把他们给扫倒了一大片。
指挥重骑冲阵的固山额真杜度几乎咬碎了牙齿,这些重骑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建奴摧城拔寨的重锤,现在却成了刘家军的靶子,被人家一射一个准!
“杀,冲上去!”
杜度嘶声咆哮,带头朝着刘家军重装步兵猛冲过去。所有人都清楚,如果他们后退或者继续呆在原地,只会被刘家军士兵一批批的射成海胆,只有与刘家军步兵搅成一团才能迫使刘家军射士停止放箭。
眼前的明军就那么几百人,只要冲破这道单薄的防线,他们就可以冲进方阵中心,尽情砍杀那些可恶的射士了。至于刘家军的破军刀,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刘家军的破军刀是削铁如泥,但是手持破军刀的步兵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高速冲锋的重装骑兵的!
只是现在想将马速提起来有点困难。一来,人马俱披重铠,战马的负担过重,打了这么久,体力消耗实在很大,有点跑不动了;二来,地上的尸体太多了,形成了障碍,战马想跑过去真不容易。
他们没有冲上去,但是徐猛他们踏着累累尸骨,成功的冲了过去。
迎接他们的,是数百道白练一般的斧光。十几斤重的长柄巨斧同时扬起,又同时落下,上劈甲将,下斩马腿,斧光所向,血肉横飞!
杜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这一仗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赢了。如果马力充足、没有障碍,这几百重装步兵将被他们毫无悬念的辗成肉酱,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他们的马速提不起来,丧失了冲击力的重装骑兵对于重装步兵而言,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他们爱怎么砍都可以!
现在的建奴不比从前,家底太薄,输不起了。
“撤退,后队变……”
这道最简短的命令,杜度也仅仅来得及说出一半,一把巨斧便斜斜劈落,将杜度胸腔由右肩至左肋的划开,内脏泥石流似的倾泄而出,当场就挂了。
爱新觉罗杜度,努尔哈赤之孙、努尔哈赤长子广略贝勒褚英第一子,杜度初授台吉。天命九年(624年),喀尔喀巴约特部台吉恩格德尔请求内附后金,杜度跟从贝勒代善迎接他们归降,被封为贝勒。
天聪元年(627年),跟从二贝勒阿敏、贝勒岳托等讨伐朝鲜,屡战屡胜。朝鲜国王李倧大惧,遣使议和,诸贝勒许之。阿敏欲直趋平壤,谓杜度可同往,杜度变色:“皇上乃吾叔父,何可远离耶”于是,与岳托等议定盟约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