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场训练,其实也是为了作秀。
是刘明遇给以祖大寿为首的辽西将门看看,他不是不接受关宁军士兵的投降,而是优中选优。
“把衣服脱了!”
此时是七月中旬,辽东的天气虽然冬天寒冷,在小冰河时期的天气是两个极端,夏天可以热死,冬天可以冷死。最为关键的春秋天气,几乎消失不见了。
辽东的天气几乎是从冬天到夏天,从夏天到冬天,真正到了秋天,那就是寒气逼人。
站在太阳底下,脱掉衣服站军姿,那滋味可不算好受。
刘明遇咆哮:“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执行上级的命令的吗你们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在辽东新军里,否则一顿军棍打到你们怀疑人生,再拖拖拉拉的老子把他裤子都给扒了!”
关宁军将士浑身一激灵,七手八脚的扒掉上衣……
虽说没有在辽东新军当过兵,但是,刘明遇的脾气他们还是知道的,这家伙可是说得出做得到,说扒裤子那绝对就是扒裤子,绝不二话!
算了,扒掉上衣虽然热得难受,但总比连裤子都被扒掉强!
上衣刚刚扒掉,所有人身就起了感觉身上像着火一样,有人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
热,实在是太热了。
他们这些人刚刚动弹,十几名教官便拎着一根富有辽东特色的沙鞭如狼似虎的走了过来,挨个狠抽过去,一鞭下去就是一条血印,疼得他们放声尖叫!
刘明遇怒吼:“都给我站直了,挺起胸膛,谁要是站不稳,装孙子,就在这里站足一个时辰好了!治不了你们老子还叫兽医!”
祖大寿看着城下,三千多名关宁军士兵脱着衣服抽鞭子,他的脸上狰狞起来:“这算什么事”
“杀人不过头点地,太欺负人了”
吴三桂二愣子的脾气上来了,他大手一挥,带着一队家丁兵冲向城外。
“长伯,不要冲动!”
吴三桂气炸了,他就觉得刘明遇是在欺负人,把辽西将门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祖大寿无奈,赶紧领着一队士兵出城。
“住手,住手!”
刘明遇其实早就看到吴三桂带着人马冲了出来,只是他假装没有看到。
然而,吴三桂脖子上的血管像一条条大蚯蚓一样暴凸而起,张牙舞爪,仿佛轻轻一针就会爆裂开来鲜血狂喷!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再加上酱紫的脸色,根根竖起的头发,还有那双张开的利爪,怨毒的目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吴三桂冲着训练场上的刘家军教官吼叫:“拿下!拿下!”
十几名吴府家丁兵利刀出鞘,抢上前来就要拿人。
吴三桂其实并不是冲动,他只是见刘明遇身边的亲卫士兵不多,最关键是他在欺负关宁军降兵。只要这些降兵怒而发难,响应他的号召,把刘明遇杀了。就算朝廷追究起来,那些是这些关宁军降兵的事情,牵连不到吴三桂的头上。
理想非常丰满,然而现实太骨感了。
任凭吴三桂如何暗示,就差明着喊那些降兵动手了。
非常可惜,这些关宁军降兵,不动如山,微丝不动。
刘明遇抱起膀子,冷眼旁观。
那些教官迅速把教鞭往腰间一挂,从肩膀上取下燧发枪,纸壳子弹推进枪膛,对着冲过来的吴府家丁兵。
“砰砰砰……”
十几名吴府家丁兵惨叫着倒在地上。
这些教官的军事素养自然是不错的,要说百步穿杨,根本就不算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