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还在继续。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闲得没事儿的人,都在看热闹。
余天穿过人群,一脸正色走到门口,抬手想要扣响房门。
“哥们!哥们!”
壮汉认识余天,有过一面之缘。
他打断余天的动作,喊了一句,“别敲了,涨价了!现在卖价高了,坐地起价,嘞大脖子呢!”
前两天的他。
听说余天也要买楼时,还带有不屑神色。
现如今。
他却是想让余天和自己站到同一阵营,共同斥责梅姐的不讲信誉。
“涨到多少了”
余天明知故问。
“两千五!”
壮汉啐了一口,“呸!你说说,这女人是不是不要个脸真他妈不讲信用,狮子大张口啊!”
他本以为。
这番话说出来时,余天应该会赞同他。
哪知道。
余天只是笑了笑,嘀咕着,“两千五不贵啊!一点儿都不贵!”
“啥”
壮汉一下怔住,“你发傻呢吧这破地界儿,两百来平的小二楼,两千五还不贵你吹什么牛逼,滚滚滚,一边儿去!”
余天丝毫没理会。
转身直接敲响房门。
一边敲,他还一边大喊,“梅姐梅姐!还记得我不前两天我来过,咱们再谈谈价格吧!两千五我买了,不行的话,我出三千!”
嗡!
在场的人都懵了。
三千
这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加价也没有这么加的啊!
要知道。
八十年代,一分两分钱,也是有购买力的。
壮汉听得更真切。
他看了看周围的几个朋友,直皱眉头。
场面一度安静不少。
片刻。
小房的门打开,梅姐从里面走出来。
“你给多少”
梅姐这段时间一直在等着余天。
她明后天就准备远行出门,也着急卖房子。
要不是余天前几天说过高价买的话,她真的有可能以一千九的价格,将楼卖给壮汉的老板。
而之所以开出两千五的价格。
也是想给壮汉他们留下一些讲价空间,只要超过余天之前留下的价格,她还是愿意卖高价的。
“三千啊!”
余天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表情,“梅姐,三千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加一千。实在不行,我给你五千,一万,两万!你看你想要多少,价格随便!”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
不少自觉‘聪明’的人已经看出来了。
余天这小子不是来买楼的。
他一定是犯了神经病,故意来逗乐找事儿的。
梅姐一时没了主意,瞪眼仔细打量余天。
看了半天,她只看出余天满脸的认真,倒是没看出一分一毫开玩笑的意思。
和上次一样。
这小子的眼神中带着沉稳老辣。
只是配合上现在的场景和话语,她觉得,这般沉稳,有些不太对头。
这种劲头儿,要么就该出现在那种老态龙钟,老谋深算的人脸上。余天的外貌和年龄,与之完全不符。
看来。
还真是应了围观群众们的话儿。
这小子,纯纯就是个神经病!
“你滚蛋!”
梅姐大怒,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抬手要打。
“十万!”
余天继续一脸认真,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去去去!”
壮汉冲上来,一把推走余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就是你这种人搞的价格提高,赶紧滚!”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