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到达张老师的培训中心时,里面正传来阵阵争吵声。
除了一些中老年人的质疑声和苛责声以外,还有薛灵芸的大声辩驳声。
“叔叔阿姨们,你们怎么就不信这是我师父写的歌儿呢?刚才我师娘唱的那首sugar是,我唱的小苹果儿和最初的梦想也是,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啊?”
话音落时,余天也正走进门。
但见此时,李婉柔和薛灵芸正被十几个蛤蟆的小兄弟保护着,而兄弟们的周围,则站着七八个与张老师年岁差不多相同的中老年人。
小兄弟们自然不可能欺负中老年人,只是单纯的保护。
这群中老年人穿着也都很不错,看上去温柔典雅,都是文化人。只是,他们质疑苛责的时候虽然没有脏字,但情绪难免显得激动,有几个人甚至被薛灵芸的‘强硬’气得嘴唇发白,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继续大声指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能不知道你师父是干啥的吗?他是大老板,是企业家,他怎么可能会创作歌曲?”
“这不会是你师父从国外买的版权或者在哪儿买的原创吧!你这个小女娃怎么好意思欺骗我们?你瞧瞧,张老师都被你们俩气得躲进屋去了!”
可不是嘛。
放眼看去,张芬芬老师并不在列。
余天走到近前,示意小兄弟们散去,站在李婉柔和薛灵芸的面前,和善地对诸位老人家说,“叔叔阿姨们,先别激动,我想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们说出来,我帮你们解决也就是了。”
“误会大了!诶?余老板!真是你!”
“余老板,你这个姓薛的徒弟她不学好,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首不错的歌曲,非说是你的原创,我看呐,这小丫头就是想讨好你才这么说的!”
“你会作曲吗?这小丫头说你是商人作曲家!不对吧,你要是会作词作曲的话,何必还把她们俩送到张老师这儿来呢?”
质疑声音此起彼伏。
不难分析。
这群中老年人都是喜爱歌唱且与张芬芬老师熟识的老朋友。
余天自然不会怪罪。
看了一眼薛灵芸,此时的她正流淌着眼泪。
李婉柔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色低沉,受了好大的委屈。
“我明白了。”
通过对话,余天已经明白了一切。
不就是大家都认为自己没有作词作曲的能力么?
这也正常。
毕竟谁会想到一个生意做到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大老板能写出脍炙人口的歌儿来?
但。
余天是穿越回来的。
加之他前世就对音乐有一定的研究,所以,现在的他,说是音乐教父,乃至行走的世界词曲库,都不算为过呀。
“明白了?”
其中几个较真的老先生听余天说罢之后,马上接话茬儿,“明白就好,别看你是身价千万的大老板,但我们不怕你!你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忽悠老百姓吧?赶紧的,去给张老师认个错儿!她都让你爱人和徒弟气坏了,要是真把张老师气个好歹儿,我们非得去报社登报讨伐你!”
瞧瞧。
这就是出名的坏处之一。
人一旦有了名气,不止是有好处,更是有很多坏处。
所谓福兮祸之所倚便是如此。
但余天不怕,也不用道歉。
点了点头,走到里屋门口,轻轻敲响房门,说道,“张老师,我来了,麻烦你开开门,我好好和你解释解释。”
嗡!
话音落下,房间内传来一阵钢琴的低音声音,显然是张老师敲的。
诸位中老年朋友也气坏了!
啥玩意。
解释解释?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余老板应该先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再解释,这样才算显得真诚。
转眼间。
几个义愤填膺的叔叔阿姨就要上来拉扯余天,非要让他出去,离开培训中心。
而小龙和余天手下的小弟们也紧紧保护着,生怕他们伤到自己的老板。
现场乱成一团。
余天可无心伤害这些可爱的较真儿的叔叔阿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