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扯过一根正直清脆的狗尾草,叼在了嘴里。
忽的他身前出现了一个幻影,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便是与他现在一样
,叼着一根狗尾草,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溪流。
下一刻,那个幻影随手捡起一块石子,顺手丢进了溪流里。
咚的一声,水波荡漾。
却是季辽同时拿起了一块石子,丢进了溪流里。
那个幻影看着石子溅起的波纹被水波带走之后,遂而起身,向着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那个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有几分落寞。
季辽也是起身,缓步而行,一点点的追上了那个幻影,逐渐的与那幻影融为了一体。
在相距季家两百里外的一处华丽的院落里。
两个身穿道袍的男子,正坐在一个亭子里。
他们对面而坐,身前的石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盏。
茶盏之中已盛满了清绿的茶水,正幽幽的飘着热气。
他们之中的一人,身材魁梧,皮肤略黑,眼睛滚圆,脸上棱角分明,身上块块肌肉撑得道袍臌胀而起,把身上的青色道袍撑的鼓鼓的,一眼便知其内蕴含了多么恐怖的爆发力,而在他道袍的左胸处,绣着一个大大的“幽”字,却是一个方脸大汉。
而另一人,则是肌肤雪白,瓜子脸,黛眉如画,红唇贝齿,尽显女子般的阴柔,若是不仔细观瞧,任谁都认不出这其实是个男子。
这时那个方脸大汉,探手抓起一个茶盏,一仰头,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那茶盏又被他重重的拍回了桌案上。
那阴柔男子见状轻笑一声,伸出一条手臂,另只手拉着衣袖,轻轻的拿起身前的茶盏,送到嘴边时,另只手立即敞开衣袖,挡住了半边脸颊,微微仰头轻敏了一口茶水,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轻盈无比,没发出半点声音。
阴柔男子将被子送回桌案,柳眉一动,轻轻说道,“呦,什么事能让大名鼎鼎的刀无情刀前辈这般动怒?”
方脸大汉闻言撇了对面的阴柔男子一眼,粗声粗气的说道,“你个假娘们,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老子听了烦。”
阴柔男子也不生气,极其女性化的掩嘴嘿嘿笑了起来,“瞧你说的,咱们师出同门,可是师兄弟呢。”
“哼!”刀无情冷哼一声,不屑的一撇嘴,“真不知道师傅为啥收你这么个不阴不阳的徒弟,又派我与你一起在这里看守季家。”
“那是我们感情好呗。”阴柔男子依旧笑着说道。
“诶,白棱镜,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了,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可吐了。”刀无情瞪着对面的阴柔男子说道。
“瞧你说的,咱们看守季家还有三十年的时间,才有人来换我们,你现在
就开始吐,那得吐到什么时候啊!”
这二人一人名为刀无情,一人名为白棱镜,身上都有了金丹中期的修为,他们师出同门,同是幽兰宗华云道人的坐下弟子。
自从季云霄被华云道人击杀后,华云道人本想着斩草除根,把季家之人一个不留,以免日后出现什么麻烦,不过却没想到万玄门的梁去水突然出手制止,庇护了季家,当时华云道人与季云霄一战被伤了本元,早不是梁去水的对手,无奈也只能就此放过季家。
不过,修仙界斩草不除根,若干年后反被仇家找上门来的不在少数,况且还是一个修仙家族。
华云道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既然无法灭掉季家,那么他就索性退而求其次,派门下弟子来监视季家,只要季家出现什么天资较高,又或是有望突破筑基的人,那么就立刻除掉,灭杀在萌芽之中。
同时华云道人也在万玄门里安插了人,只要是季家送去万玄门修炼的子弟,一律想方设法除掉。
这也是季家万余年没出过一个筑基期修士的原因。
只是华云道人此事做的隐晦,季家所有子弟之死完全查不到任何踪迹,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还认为此乃天意。
刀无情抬手拿起茶壶,将身前的茶盏倒满,再次一饮而尽。
粗狂的抹了一把嘴,“幸好只剩三十年了,要不然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啧啧啧,我最讨厌你这种粗狂之人了,行为举止怎的这般粗野。”
“诶!你这话可说着了,咱们彼此彼此,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人了,活的跟个娘们一样。”
“呵呵呵,幸好这轮值百年还剩了三十年的光景,否则一个搞不好,我们就要发生那同门相残的事了。”白棱镜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
“哼!”刀无情在鼻孔里哼了一声。
他对白棱镜还算了解,这个人看似阴阳怪气,不过这手段着实诡异,虽然修为比自己低了一个小境界,但自己也不想随意招惹。
同时白棱镜看似柔媚,但这骨子里可是狠辣着呢,绝对不是表面这么普通。
“好了,我也乏了,先回房休息了,季家那边的动向就交给师兄你了。”白棱镜轻柔的说了一句,起身踱着步子走出了亭子。
刀无情目送白棱镜离去,遂而收回了目光,抬手把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身形一动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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