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之后,因为熔岩火海的消失,荒西的火之灵力消失不见,变成了如神东一样五气俱全,出现了一处处仙山宝地。
固有的法则被打破,荒西真的出现那十几个炼神期修士预想的一样,所有的荒西修士纷纷加入抢夺资源之中,要的就是在巨变开始之时,能占得先机谋划将来。
一开始时一些大宗门或者势力,还端着架子不屑加入抢夺大战,可真等了一些人占了汇聚天地灵气的宝地,得了好处之后,那些宗门和势力就开始坐不住了,随后也加入了大战之中。
按照原本秩序生存了不知多少年的荒西,竟是在不到一年时间彻底大乱,掀起了一震腥风血雨。
神东在荒西其他的探子暗中探查之下,最终打探到,这件事的起由是因为神东一个安插在巴叠城的探子,被追杀的走投无路之下,一头闯进了熔岩火海,后来也不知为何熔岩火海就这么消失了,这才导致了荒西现在的情形。
至于最后那个探子的生死,据说是被荒西十几个炼神期修士合力杀死,死前受了无数种非人折磨,惨嚎传遍了九霄,更有传言,那个神东探子的惨嚎声依旧在没了灵性的火海上空回荡,现在到火海去仍旧能听到他的惨嚎之声,经久不散。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回了神东,一时间各个宗门,各个势力都接到了这条讯息,同时也在讯息之中看到了季辽的虚影。
血魂宗。
厉魂拿下贴在眉心的玉简,他干瘪的脸上微微抽动,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上次在寂灭界,季辽可是把他害的不轻,被那么多人追杀,自己身受重伤,差点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到现在自己的伤势还没完全痊愈,这一切可都是拜季辽所赐,得知季辽的死讯他怎能不开心。
“小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害的老夫那么惨,死了吧,呵呵,也罢,省的老夫将来亲自动手取你性命。”
与此同时,九宫山、蝴蝶谷、两仪山、等一众出现在寂灭界的金丹期修士,也收起手上玉简。
他们不似厉魂与季辽有仇,但对季辽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季辽能做出毁了荒西修炼根本的这种事,也不禁让他们这些金丹期修士佩服,同样的也有一丝惋惜之意。
无极子坐在小亭里,将手上玉简递到通天道人手里。
通天道人接过,贴在眉心,片刻后轻轻拿了下来,长叹一声,“此子果然有胆魄。”
无极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同样惋惜长叹,“是啊,在寂灭界回来之后,我就感觉这小子将来必能成就大事,只是想不到这才不过两年而已,就死在了
荒西。”
通天道人收回目光,脸上无悲无喜,沉吟了良久,才再次开口说道,“他是我们紫气宗的骄傲,当以大礼厚葬,为他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做个衣冠冢吧,同时通知所有紫气宗弟子,前去参拜,以其为榜样。”
“是!”无极子对着通天道人深施一礼,应了一声,而后起身,架起一道遁光飞掠而去。
龙姬洞府凄凉,季辽走了已经两年了,她生了孩子的事,这么长时间也无法在掩藏下去,后来还是被有心人得知,一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宗门,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当那些人得知,龙姬孩子的父亲是季辽时,所有人便纷纷闭嘴,不敢继续交谈,甚至就连筑基期的修士也少有提及。
前段时间芦竹在老祖的护送下安全回了宗门。
芦竹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龙姬的洞府,告诉了龙姬,他们二人在荒西执行任务时被荒西修士发现,季辽为了帮他拖延逃跑的时间,只身留在荒西与荒西修士纠缠。
龙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觉五雷轰顶,感觉这一刻天都塌下来了。
她知道季辽只身留在那里,定是凶多吉少,能再次回到神东,再次站在她们母女面前,看看他们两个的孩子几乎已不可能。
不过龙姬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有一天奇迹的出现,希望季辽能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龙姬抱着怀里已经快有两岁的孩子,这时候她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能口齿不清的喊她娘了。
“我们等着爹爹回来好不好?”龙姬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看着怀中孩子柔声说道。
“嗯!”那孩子点点头。
芦竹自从回来之后便终日在洞府中闭关不出,在他的洞府门口摆着密密麻麻无数个酒坛,使之洞府所在的山峰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洞府前的葫芦架因许久没人打理,根茎叶子尽皆枯萎,其上挂着的葫芦也掉的满地都是,显得极为凄凉。
芦竹端坐在洞府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酒坛,高高举起往自己嘴里猛灌着。
他俊朗的脸上满是憔悴,下巴上长出了一层细密的胡茬。
“呃”忽的芦竹打了一个酒嗝,腹中一震翻涌,喉头一动,随即猛的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溅了自己一身,看上去颇为狼狈。
自从他到了沧澜城后,火雀宗的修士就封堵住了所有的进城入口,后来他通过城内法阵给宗门传回消息,老祖这才亲自过来,将他安全的带回了宗门。
到了宗门后,他便第一时间去了龙姬的洞府,让他想不到的是,龙姬竟然为了季辽
生了孩子。
询问之下,原来在他们去荒西之前,龙姬就已怀有身孕,距离临盆也只有数月而已,而自己却在那时把季师弟叫去了荒西,这顿时让芦竹愧疚无比。
得知季辽为了就芦竹留在了荒西时,龙姬当时真的拔剑想要刺死芦竹。
芦竹一动未动,任凭处置。
他们三人终究是至交好友,龙姬在最后一刻还是放了芦竹,只是说让芦竹从此以后永远别出现在她的面前。
芦竹把事情告诉了龙姬,本来想一死了之的,可后来想到,龙姬毕竟还没筑基,日后带着个女儿在宗门生活难免会有困难,所以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苟且活了下来,暗中照顾她们母女。
张若仙看着手里卷宗,脸色阴郁,自从得知龙姬生了孩子后,她的心始终不能平静,有一种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的感觉。
“哎是不是那日对龙姬说的太过了?”张若仙放下手上卷宗,懊恼的自责了一句。
她刚要起身,忽的眉头一动,再次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