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两男一女,其中女子从样貌来看,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这妇人中等之姿,一副富贵的打扮,不过她双眼眼角略微上挑,破坏了整体气质,给人一股泼辣之感。
另外两个男子其中一人,皮肤黝黑,身子瘦弱,冷眼看去活像个瘦猴,他嘴唇外翻,眼睛急溜溜的乱转,时不时的闪烁着狡猾之光,让人一看便知此人绝对是个趋炎附势,狡猾奸诈之辈。
最后一个男子,身着邋遢,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年龄来看已是暮年差不多有七十了,这个人季辽却认得正是李老头。
李老头把没卖出去的符箓带回家里,他的大房气的够呛,他现在纳了妾家里开销一下子就大了,经过这么久的花销已经入不敷出,家中存于马上就要见底了,如果李老头卖符箓赚钱的手段在被人给断了,那么他们家可真是立刻就维持不下去了。
李老头大房名为许金香,修为已然突破纳气七层,在家里是修为最高的了,脾气也是最火爆的。
许金香出生在一个势力较小的修仙家族,家中有一兄长名为“许志”也在紫气宗内修炼,修为比他高了一些已经是纳气八层的修为。
许金香因以凝气成液,这长相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比样貌进入暮年的李老头强了许多。
她与李老头在五十年前同时进入紫气宗,二人所选的房子相邻,日子久了也就产生了感情,顺理成章的结成了道侣,后来李老头一直忙于家事,为了赚更多的灵石这才研究符箓之道,而这些灵石一直都是供她修炼,李老头自己反倒很是拮据,不过因为研究符箓之道耽误了自己的仙途,许金香深知这一点才对李老头不离不弃,相守到了现在。
时间久了李老头见妻子已经凝气成液,而自己却还在纳气五层打转,又是一副邋遢老头的样子便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三年前一次偶然之中,李老头结识了一个纳气三层的外门女弟子,俩人迅速打的火热,并有了肌肤之亲。
李老头是不敢和许金香说这事的,可那女弟子性格也是泼辣,直接打上门来让李老头负责。
许金香无奈,只能接受了李老头纳妾这个事实,但她修为已纳气七层,在家中地位依旧是至高无上,没人可以撼动。
见李老头灰溜溜的回家,说了卖符箓的事,许金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站在家门口大骂了李老头和小妾一个时辰,随即就将怒火转移到了季辽的身上。
在家中想了许久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带着李老头和那个同族兄长许志,来找季辽的晦气。
这三人与李老头同行来找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他卖符的事情而来,这几人在他刚卖完符箓找上门来,他当即知道来者不善。
心中有了推测,季辽并没走出院子,对着院外三人道“不知三位来此找季某所为何事?”
许金香见季辽这个模样,也明白季辽知道自己几人的来意,当下也不客气,冷笑一声,“季辽你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此事与你们无关,还不劳你等挂心。”季辽也不退让,当即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的来意,识相的把保护阵法打开,我们好好谈谈,若是等我们强行破了这阵法,否则哼哼。”许金香说完便阴冷的笑了一声。
紫气宗给每个弟子居所所设的阵法都很简单,只能保护弟子居所不被野兽侵扰,像许金香这样纳气七层的修士,这阵法就抵挡不住了。
季辽眼睛一眯,冷冷的扫了门外三人一眼,“否则如何?”
“我们家老李在衍水峰卖符箓已经几十年了,你横插一脚抢了我们老李的生意,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若答应卖符箓赚的灵石分我们一半这事也就罢了,你若不答应待我们三人打破这阵法,硬闯进去,到时候可不是受些皮肉之苦这么简单了。”
“哈哈哈。”听了这话季辽仰天大笑,随即笑脸猛然一收,眼中寒芒如有实质般闪烁,一股凌冽的杀意弥漫开来,“如此恬不知耻的话你等也能说出口。”
“金香与他说这些干什么,我们直接动手破开阵法杀了这小子算了,反正此地远离人群,杀了他也没人知道是谁做的。”许志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知道动手在所难免,而且也明白若是季辽把这事捅到执法堂去,那么他们三人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想到这里,许志眼中厉色一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了杀人的念头。
许金香被许志这话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起了杀人的念头,要知道残害同门在宗门里可是大罪,不过她很快的就明白了许志是什么意思,眼睛急溜溜一转,便下了决心,凶狠的看着院内的季辽。
李老头也是一惊,他虽恨季辽,却没真想杀他,无非就是想着把季辽彻底给打残也就算了,他可没许金香那股狠劲,与许金香相处了这么多年,见此时许金香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当即有些慌乱,犹豫的对着许金香说道“金香,同门相残可是大罪啊,我们不如”
“住口,没出息的东西。”李老头话还没说完,便被许金香厉声喝止,冷冷的扫了李老头一眼,便扭头对着一旁的许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