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欢明明记得昨晚在儿童房睡着了,一觉醒来她又窝在某个男人的怀里。
不用猜都知道怎么回事。
她撑起身子,见萧声还在熟睡,左侧的脸颊上还有一点巴掌大的红印。
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睡得不安稳。
楼欢想着昨天早上发生的事,好险,如果萧声不拉住她,是不是又有误会了
萧声没有几个三年,她又能有几个。
只有做梦才能见的日子她也不想再过。
楼欢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抚过他的额头,熨平眉心的褶皱。
她的手腕忽然被握住。
萧声猛地睁开眼睛,森冷的眼神透着杀伐的戾气,吓得楼欢身子一顿。
看清眼前的人,萧声迅速敛去浑身的森冷,松开她的手腕,哑着嗓音说对不起。
楼欢怔怔,回过神来,“做噩梦了”
“没有。”做了,梦到她又被那些影子拖走了。
他只能拼命地冲破黑影,紧紧地抓住。
好在这次抓住了,睁开眼睛人也还在。
“妈咪妈咪!”
船船的声音从楼下喊到楼上,走廊都是他跑步的脚步声。
楼欢打开门,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小身子。
“船船”
“妈咪!”船船眼睛一亮,光着身子就冲过去。
奉雪和芃芃手里拿着衣服裤子追过来,满脸的苦涩,“船船少爷,夫人。”
楼欢蹲下来,“你不穿衣服裤子羞不羞”
“她们是女孩纸!”船船看着奉雪和芃芃,噘着嘴讲得很认真,“我是男孩纸,不可以。”
楼欢伸手拿过衣服,要给他穿上,萧声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赤条条的小兔崽子。
伸手把楼欢拉到自己身后挡住。
“你妈妈也是女孩纸。”
船船仰着脑袋,看着面前高得像座山的爸爸,吓得后退一步,踉跄一下幸好没摔倒。
他凶巴巴地说:“你,妈咪,昨晚妈咪明明和我睡的!你偷人!我要告诉警察叔叔。”
“呜呜呜,你偷人。”
萧声:“……”
楼欢:“噗!”
萧声把衣服裤子丢过去,盖住胡言乱语的小兔崽子,“自己穿。”
船船抬手去扒拉,怎么扒都扒不下来,急得在原地团团转,怎么看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另外两只小手替他扒拉下来。
一看到姐姐,船船就像有人撑腰一样,伸手指着臭爸爸说:“姐姐,他是坏人!”
“昨晚把妈妈偷走,还不许妈妈给我穿衣服。”
小锦鲤看向妈妈就笑眯眯地喊人,看向这个又活了的爸爸,面无表情,连叔叔都不想喊。
举起弟弟的衣服裤子说:“穿不穿不穿我丢了。”
“穿!”一秒认怂。
两节藕臂伸过去,拿过衣服裤子往身上套,穿完还检查整不整齐,邀功似的地说:“穿好了。”
“不错。”小锦鲤煞有其事地点头。
“嘻嘻。”
奉雪和芃芃对视一眼:“……”
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只有楼欢在那看得津津有味,比起她这个妈妈,船船其实最听他姐姐的话。
……
萧氏集团。
正巡逻的保安远远看见一个人影,一脸兴奋地对着对讲机。
“来了来了!那小子终于来了!”
“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