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身上淋透了,我妈回去骂了我好几天,还罚做数学题了。”
“啊~”
“你知道我妈当老师,我在家也跟上学一样的。”
“没事没事,上次淋雨我也感冒了,这下正好都不用去了。”
等到了地方,身上的疲劲儿也消个差不多,印期正挽了袖子下水捞蝌蚪,却不想有人一直在推他:
“印哥哥,起床了。”
干什么呀,我捞.....
迟到了!靠!印期一屁股坐起来,作势就要跳下床去。
“不晚,今天是周末。”细儿及时制止了他。
“那你喊我。”人往后一倒,又是软乎乎的床,”我再睡会。“
“可是都已经十一点了。”
“十一点怎么啦,好容易周末1真舒坦啊,印期仰面躺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眯眼瞅着穿戴整齐的细儿,在心里感慨年纪小的好处,”干嘛。“
“至让哥哥今天回来。”
“他什么时候说的?”
“写信说的,刚有人送过来。”细儿递上来展开的信纸给印期。
“这怎么还写上信了。”印期又坐起来,念叨着接过来看,完整的四方纸张上只三个字:午时归。
“你刚说几点了?”
“十一点。”
“哎呦,得快点了,去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出发。”
“去机场吗?”
“对。”
看起来是快要下雨了,瞧这瓦片色的厚云层,还是场大雨。今天不宜出门。印期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
说来也巧,两人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见到了走出机场大门的沈至让。
“至让。”“至让哥哥1
“你们怎么来了。”沈至让感到很意外,这两人怎么出现在这。
“来接你埃”印期拍了他一下,“不是我说,你小子真会玩,还搞写信那一套。”
“什么信?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不是你让人送的信吗,失忆啦。”
沈至让预感事情不妙,笑都没笑一下:“我没让人送信。”
“啊?”
“信在哪,给我看看。”他在说这话的同时视线扫过周围一圈,试图找寻些什么。
“扔家里了。”
“那回去再看吧。”沈至让最终将目光定向最近的一辆出租车,摆手示意身旁两人跟过去,说:“看这天像是要下大雨,我们快些走。”
杜若这次来墓园带着的是一枝向日葵,明亮的黄色,热烈而又温柔。
“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常”她说,对着墓碑上的年轻女孩。
铃......
“申申。”杜若接起来。
“酒吧临时通知今晚加班,我不能跟你一起了。”
“没事,我们改天再约。”
“那你早点回家啊,我看这天色不太好。”
“好,不用担心我,你快去忙吧。”
“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
空气似乎都已经变成了土堆一般的颜色,风杂乱无章地到处盘旋,杜若直视前方的瞳孔渐没了焦距,晃晃悠悠地就要往斑马线上踩,“别去!是红灯。”一只手及时拉住她。
紧接着,鼻梁上落了湿,杜若下意识握紧手里的伞柄,回头去看声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