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哒。”
“哒。”
……
锋利的高跟鞋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内,一位面容精致的女孩步伐很快,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走廊尽头处是一扇木门,样式很老,上面斑斑驳驳的,还残留浅绿色的漆。
也没敲门,女孩就那么径直的推门进去,上世纪风格的房间内,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见到老人的瞬间,女孩眼眶就红了,声线也跟着颤抖,“龚叔……”
几天不见,龚哲老了许多,他的眼窝深陷,皮肤呈现出一股异样的惨白,好似被放干了血,“丫头,你来了。”龚哲笑笑说。
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身,可失败了,又摔了回去,夏萌快走几步,扶住了他,帮他拿起枕头,让他上半身坐起,靠在上面。
望着强忍着不哭出来的夏萌,龚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说“丫头,不要哭,龚叔身体自己清楚,再撑几年不成问题。”
夏萌咬着牙,“都怪那些人,如果不是他们求着龚叔你出手,你又怎么可能这样?”
闻言龚哲摇摇头,用视线扫了眼不远处办公桌的位置,夏萌明白,龚叔是想告诉她,在这里说话要小心,房间内有窃听器。
上面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有戒心的,毕竟从他们背负门的那一刻起,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尤其是像龚哲这样,随时可能被反噬的人。
龚哲所在的这栋建筑,除了必要的医生与警卫外,只有他一个人。。
美其名曰是治疗,实则就是监禁。
“对了。”夏萌擦了擦眼泪,神神秘秘的从衣服里面取出一个纸袋,打开纸袋后,里面是一张红色的纸,“龚叔,你快把这份契约吸收,就能好起来了。”夏萌看向龚哲的眼神充满关心,这是她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弄来的。
见到红色契约后,龚哲的眼神忽然炽烈起来,甚至一度变得猩红,可他生生克制住了,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很久才重新冷静下来,“多谢你了,丫头。”龚哲笑笑说“这份契约留下吧,我现在还好,还不需要吞噬新的门。”
听到龚哲这么说,夏萌提起的心又稍稍放松一些,吞噬新的门,尤其是这种血红色的门,无异于饮鸩止渴。
如果龚哲身体还能挺得住,她也不希望龚哲这么做。
还好,她所担心的,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龚叔,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夏萌皱起眉,问,她对龚哲参与的行动了解的不多,可也知道除了龚哲外,还有深红中的两位,以及众多门徒同行,这是一股相当强悍的力量。
沉默片刻,龚哲轻轻吐了口气,“审判长,秉烛人,还有一位我暂时也摸不清身份的人,但实力很强。”
“如果不是他,审判长和秉烛人,至少要留下一个。”一句很狂傲的话,从龚哲口中说出却十分自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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