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去。”沈秀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袁子文纳闷地看着她。
沈秀掩饰的笑道:“我是觉得太麻烦他了。我们和陶家也没什么交情。”
袁子文道:“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他盛情邀请,当时我们不好推却。”
不好推却也得推却,沈秀想了想,看来乡试的时候,她得好好和卫宴谈一谈,让他提防一下陶思谦。
沈秀现下的烦恼,除了一个陶思谦,便是甄县令了。
她从袁家出来后,想了想,到底没有去县衙探望乔梅儿。
倒是罗恭知道她回了县城,特地抽空见了她一面,跟她说了不少乔梅儿的事。
“你那表妹最近过得挺好的。甄县令身边没有正妻,如今县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半都对她恭恭敬敬。”
罗恭道:“就只一点,你这表妹的父母有点不知分寸。我听说他们仗着你表妹的势,正在跟人合伙放利钱。”
“甄县令如今正在整治此事呢,我看早晚有撞破的那一天。”
对于乔铁柱两口子放利钱一事,沈秀不想多管。
她皱了皱眉道:“我知道了。等我有时间便提醒梅儿一二。”
罗恭说完这事,便说起了卫宴,“卫兄如今已是秀才了。按照本朝惯例,秀才名下的田地是可以免租的。别说我这个做义兄的不仗义,我已经帮你看好了一块良田,位置不错,主人家又急于出手,所以价格也不高。”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沈秀一副等着他往下说的神色,才道:“只不过这块良田足有三百亩地,主人家不肯分开卖,所以要买就得全买下。”
“这块良田要多少钱”
罗恭道:“这块良田是在县城的城郊,地势极好,所以一亩地就要五两银子。三百亩地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
一千五百两银子,沈秀算了算,自己手头好像只剩下了八百两银子。
原本是有一千两银子的,在路上花了一些,给徐大娘置办房产和田产,又花了一些。
所以如今只剩了八百两银子。
罗恭看她面露为难之色,便知道她手头没有那么多银子。
“那良田确实不错,难得的是连在一起,将来也好打理。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将来再找这样的良田就难了。”
沈秀也知道机会难得,索性跟罗恭说了实话,“可我手头没这么多银子。”
“那你手头能拿出多少两银子”
沈秀道:“我手头只有七百两银子。”她以为罗恭要借给她银子,便少说了一百两,免得把银子都拿去买地,将来连忍冬的工钱都发不了。
哪知道罗恭却没有借她银子的打算,而是慢慢道:“那就是还差八百两银子。”然后看了沈秀一眼,“我这里倒有条财路,能尽快帮你弄到八百两银子。”
“什么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