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看着他坐下，继续补充：“我给董强打了电话，告诉他李雪的死讯，他在电话里哭得不成样子。”

“而且，他已经买了最近一班的航班，今天下午会到。”

“另外，我们从董强嘴里得知：他母亲肖玉红虽然不愿意原李雪收尸，两个人关系勉强过得云，属于井水不犯河水那种。”

众人把知道的消息互通有无。

现在案子的关键是：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被人谋杀

如果死者是自杀，这个案子就没什么好追查的。

周知和许斜晖商量了半天，决定走一趟李雪家，会一会李雪的婆婆。

其他人则是根据李雪的人际关系，展开调查。

两人到达李雪家的时候，李雪的婆婆肖玉红看到他们，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许同志，我……我没有杀人！”

“我那媳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

“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许斜晖轻轻一笑：“大妈，我们没说你就是凶手！我们是来调查点情况的！”

“您放心，只要您没过，我们是不会冤枉您的！”

他和周知都没穿制服，穿得是便服，再加上他从头到尾都挂着笑容，老太太放松不少。

“行！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许斜晖负责问话，周知则是借口上洗手间，寻找可疑情况。

一个小时后

两人同时离开李雪家，坐在车里聊天。

“你发现了什么”

许斜晖摇头：“跟老太太聊天，老太太应答如流，没什么不正常。”

“你那儿呢我看你在屋里了转了一圈，有没有发现”

周知毫无保留，把看到的都说出来。

“我注意到老太太跟你聊天的时候，眼睛总往鞋架上瞟，没发现其他可疑。”

“许队，你说……我们见到李雪的尸体时，她没有穿鞋，这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假如李雪是失足落水，总不能两只鞋都在不脚上吧”

“今天，看到李雪的婆婆眼睛一直看鞋架，我越发觉得这里头有文章！”

许斜晖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案子，先不急着结案，咱们再查一查。”

“如果死者家属要把尸体带走，再拖一拖。”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基于前车之鉴，许斜晖不敢让周知一个人回家。

特意把她送到周家，看着人进了单元门，这才离开。

周家是旧式小区，楼道里的灯是声音控制，这几天，灯坏了，电工还没有来修，四周黑漆漆的。

周知不禁想到三天前，她被扔进小黑屋的经历。

虽然两个嫌疑人的画像已经给了许斜晖，也正在追查，但她还是有一种打心底里生出来的怕。

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钥匙根本就塞不进锁眼儿里。

情急之下，钥匙掉在了地上。

周知蹲下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钥匙。

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周知即将大叫出声的时候，掌心里突然被塞进一把钥匙。

熟悉的紫檀香气扑鼻，萦绕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