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普男爵冲至离军阵约六十步的位置时,子爵估算了下它的速度,然后命令道:“轻标枪掷出,重标枪准备。”
“征召兵,自由投掷,直至接阵。”他补充命令道。
四百名重步兵分为两个中队,各由一名百夫长负责具体指挥,除此还有一名预备百夫长,负责在百夫长战死时临时接替指挥——如果士气还未完全崩溃的话。
居于第一排正中的百夫长估算着距离,然后向身后的士兵们命令道:“放!”
布鲁图斯站在城堡上,看着庄园外的士兵们密集投放的标枪,觉得如果是自己单独一人面对这样的场景,一定会被扎成刺猬——而且是浑身都是标枪,不剩一点肉的那种。
重步兵们投出的标枪并不强求准确度、也不强求同时掷出,他们只需要照着前方四十步的一个大致范围投出即可,然后取下背着的重标枪,拿在手上等待下一轮投掷命令。
变身成狼人的鲁普男爵在获得庞大体型的同时,也获得了与之相匹配的力量和速度,它在标枪雨中灵活躲避着,实在躲不开的则一击将其击飞。
但就算如此,在五百根标枪面前还是免不得要硬挨上几根的,速度也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而见到鲁普男爵减速的百夫长们明白是时候再来一轮了:“重标枪,放!”
受伤的鲁普男爵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看了眼向头顶飞来的重标枪,大怒地咆哮了一声。
布鲁图斯见到了丝毫不讲科学的情景:似乎有道声波将即将插进男爵身体的标枪全部震飞,接着鲁普男爵将插在身上的标枪全部拔出,像没受伤一样再次冲向军阵。
“这就是幻想生物吗?”拉斐尔子爵看着有些慌乱的士兵们,冷冷地盯着冲过来的狼人。
他命令道:“一中队以纪律阵型准备迎击,二中队绕侧,征召兵停止投掷,接入阵型后端。”
“向我靠拢!结阵,架枪!”百夫长一边和身后的士兵互换位置,一边催促着队列里的士兵们,“后排士兵将右手搭在前方伙伴的肩膀上,就像平时训练那样。”
“立住盾牌,压低重心,准备迎接冲撞!”看着越来越近的怪物,百夫长不再吱声,而是嘴里含着一只口哨,吹了一声。
最前排的士兵很想闭眼不看前方的庞然大物,但理智和长期的训练都告诉他们必须得保持视线,以便做出合理的判断。
鲁普男爵和前排的士兵们撞在一起,长矛深深地刺入了它的腹部,但它也将被自己撞到的两列中前三排的士兵们撞进人堆,然后他们又撞倒了自己周围的几个战友。
“二中队,包围上去,征召兵将受伤的士兵拉出来。”拉斐尔子爵评估着冲击力,以便为未来出现这样的情况做经验积累。
“合围它!捅刺!”预备百夫长接管了指挥。
士兵们手中的一根根长矛趁着怪物还未完全恢复重心,在它身上接连捅出好几个窟窿,鲁普男爵吃痛地怒吼着,然后一巴掌将凑近的士兵们甩飞出去。
征召兵们从队列的空隙中将受伤的士兵拉了出来,所幸的是在大盾保护下只是受了些震荡后的内伤,并没有生命危险。
二中队从左侧靠了上来,然后接替了一中队的位置,被鲁普男爵一次猛冲击穿阵型后接连有士兵受伤的一中队则逐渐撤出休整。
鲁普男爵虽然能一下将好几名士兵击飞,但它在车轮战下终究是逐渐落入下风,被一群士兵合围的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最后一中队的预备百夫长跳起来,用手中的短剑从它背后刺入脖子,在喷溅出的血液中结束了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