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昉回房刷刷几笔,把图纸交给桂莲,就带着段玖和非要跟着的南宫垂杨,一起朝河边而去。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巧合,一路上,陆陆续续遇到带着脏衣服的雌性生物,个个都是满脸兴奋,布满红晕,双眼闪亮,仿佛不是要去洗衣,而是去捡钱。
段玖微微蹙眉,洗衣的人未免多了点,不过夏日洗衣频繁,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就是,有几个大娘拿着的好像是冬衣吧……
“姜昉还真带着段小哥出来洗衣了!”
“我还能骗你们咋地阿昉就算跟知府夫人和少爷住一起,那她也还是咱榔头村的人。”
“天啊,她相公是越来越好看了!好看得不像真人!”
“唉,姜昉还是那么丑……”
姜昉一记眼刀射过去,她还没聋呢!礼貌在哪
南宫垂杨差点笑出声来,忙咬牙憋住。
从出了四合院开始,他就浑身绷紧,也不知道村里混了多少雍国的眼线,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时刻谨记,自己是个烧坏脑子的孩子!
南宫垂杨鼓着包子脸,左看右看,状似好奇地扫过一张张看着都是普通村姑的脸,小声说道:“哥哥,她们都在看你。”
仿佛在看美味的点心,这还是文雅的说法,根本就是在看大肥肉嘛!
段玖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忘了把头发放下来,只能越发冷着脸,写满“生人勿近”。
那些目光是没有恶意,但他还是不舒服,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衣服不用自己洗了。
母夜叉为什么一定要来河边,难道是不想他累着
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想做什么
段玖陷入沉思,又把南宫垂杨给心疼的,殿下很讨厌被人直勾勾盯着看的,国主还为此惩罚过很多失态的宫人,以至于宫里无人再敢直视。
现在沦落到,必须忍着被一群村姑垂涎!
“我在省城都没见过段小哥这么俊的,会不会有人见色起意来抢他啊”
“再好看也是个死囚,还是上面给的,谁会抢”
“哎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搞不好有人昏头嘞!”
“女的昏头还是男的昏头”
……
越说越离谱了!
段玖深呼吸,不跟无知村妇计较。
南宫垂杨努力憋泪,更咽道:“哥哥累不累我帮你拿几件吧。”
“不累。”段玖面无表情:“你能不能别哭”
南宫垂杨不信,空着的那只手抓过几件衣服搂在怀里。
谁不知道殿下身娇肉贵,皇子朝服对他来说都是重的,肯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阿昉,那个瘸腿的少年人是谁”
虽然不如段小哥精致,但白白嫩嫩的,像个可口的包子。
南宫垂杨下意识挺起胸膛,说闲话的村姑终于提到他了!
姜昉瞥了一眼紧紧粘着段玖的南宫碧池,笑得玩味。
“他啊,一个傻子。”
众人愣住,看着挺正常的啊,咋是傻子了
“不信你们就去打他,都不会喊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