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这昌郡王养的好儿子啊!哀家自认为待他不薄,却不想他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可是这忠义之门,哀家怎么下得去手,这不就是相当于拿刀自己砍了自己的左右手吗?”
姜昉说道:“他这般阴险狡诈,但是为何我们就一定要与他明着来呢?他无非就是想借您的手除掉冷家。
同时还能激怒冷清河,若是这消息扭曲的传到了冷清河的耳朵里,为了家人的仇,或许他就真的与萧博远合作了。”
姜太后似乎明白了姜昉的意思,然后说道:“哀家知道你是有主意的,这件事你若是想好了,哀家自然不会阻拦你。
但是你要知道此事风险极大,若是稍有不慎,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孩子,你可想清楚了?”
姜昉点头:“我一直都觉得,只要在位的是明君,其实谁都可以,您为百姓做的事,我看在眼里。”
姜太后点点头,转头走到了寝宫,然后将一块令牌交给了姜昉:“这是哀家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哀家。
宫中哀家自会给你安排妥当,只是这一去,一定要平安回来,哀家等着你平平安安的回宫。”
姜昉看着姜太后严重的愧疚,她这句话,或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吧。
姜昉带着姜太后的懿旨已经一队禁军,直接就去往了冷家,此时冷凝霜还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完全不知道冷家已经被包围了。
当姜昉踏进这冷府的时候,冷凝霜才扶着冷老夫人出来,见到姜昉之后,虽然知道并非好事,但是冷老夫人还是十分镇定的说道:
“三公主,虽然上回您是在冷府中失足落水,但是您如今这兴师问罪的阵仗也太大了些吧?”
姜昉挥了挥手,示意跟在一边的小太监前来宣旨,冷凝霜扶着冷老夫人跪在面前,听完里面的内容之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姜昉。
今日自己前脚刚与姜昉说完,太后就派人来抄家,还诬陷自己的父亲通敌叛国,可是姜昉今日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
难道是自己错信了姜昉,姜昉知道今日自己回家之后定会带着家人逃离,前往平溪,所以这才带着禁军来抄家吗?
果然呢,说什么不问朝政就能逃过一劫,父亲掌握那么大的兵权,几方势力都蠢蠢欲动,姜太后又怎么会不忌惮冷家呢?
但是如今这不就是自己给了姜昉一个机会吗?萧博远想谋反,还是自己同姜昉说的呢,于是她就借着这由头,给冷家安上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吗?
冷凝霜的眼里全是不甘,事已至此,她站起身来。指着姜昉说道:“姜昉,你就是这样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吗?”
姜昉冷笑道:“本宫也只是按照太后的旨意办事,这铁证如山,本宫就算是怜悯你,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