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华哽咽:“还有一个孩子,但是孩子前几日被他送走了,也不知道为何,急匆匆的就将孩子送去了我娘家,看来明日还要将孩子接回来办丧事才是。”
姜昉与段玖对视了一眼,她接着问道:“那这几日王立可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比如说害怕?”
刘春华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几日他似乎说要出远门,吃完饭就出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姜昉看着这屋子,然后说道:“他今日吃完饭就回了屋子吗?”
刘春华摇头:“他今日饭都没吃,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了,怎么都不开门,我便没理他,今日在地里摘花生去了,这回来才瞧见他……”
将连忙走到院子里,这农家的院子虽然是有矮墙的,那只不过是给自己家圈地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一个小孩都能随意的翻墙进来。
但是这农家本就喜欢开着门,一般家里人入夜准备歇下了才会将这大门关上,也就是说其实谁都可以在这段时间随意的进出王立家的屋子。
姜昉越来越觉得这长生的爹压根就没有被关起来,而是自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带上长生呢?
姜昉戴上手套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王立的尸体,倒是没瞧见什么外伤,致命伤应该就是脖子上那勒痕。
但是脖子上哪勒痕似乎有些奇怪,似乎太整齐了些吧,那勒痕边缘整齐的很,而且完全与绳子重叠。
他不是自杀的,但是姜昉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没有其他的致命伤。
段玖看着姜昉呆坐在王立的尸体面前,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姜昉点头:“你瞧他脖子上的勒痕,整齐的很,受力均匀,一个人虽然已经有了要死的决心,但是身体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身子的反应十分的诚实,不管你多想死,你的身体在临死前是会不受自己控制挣扎的,就好像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掐死自己,一定会一挣扎,那么就会有痕迹。
但是这显然没有,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居然一点都没有阻止他死亡,毫无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身体是处于没有反抗能力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死之前,已经昏迷了?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是自杀对吗?”
姜昉打了一个响指:“聪明,不过这也只是根据身体反应的推论,他的致命伤还是脖子上的勒痕,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被人杀死的。”
段玖心中也有了推断,但是却不敢肯定:“你是不是怀疑长生的爹?但是动机是什么呢?若是他们活祭长生,那不应该是村长吗?”
姜昉摇头,转身来到院子里,此时刘春华已经安静下来了,默默的流着眼泪,姜昉安慰了几句,然后问道:“王立平时在村子里,有没有什么结仇的人?”
刘春华听到这句话瞬间绷直身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家男人不是自杀的?我就说他平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自杀。
小姐,您是不是哪里的官?求您帮帮我,我家男人不会自杀的,他还有孩子啊,家里头可都是靠着他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