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是沈泊行在k国置办的房产,大平层,只有她一个人住,而且距离学校很近。
沈泊行停顿了半天,说道,“不如你哄我睡?”
“……”
“你是小孩儿吗?”沉鹿认真发问。
“我孤家寡人,老婆到国外三个月,睡不着怎么了?”
沉鹿:“……”
最后沉鹿还是唱着不着调儿的歌,让沈泊行去休息。
沉鹿在卡斯罗大学的学习很充实,论文,作品,也在这一年产出了许多。
不过让她有些困扰的是,国外大多数都将她的国家标上特定的符号,以至于沉鹿说出一些再正常不过的文化交流,他们都能将这种文化想到其他国家。
这种被他国窃取文化的感觉,让沉鹿一度十分憋屈。
她忍着一口气,和同样来自国内的那些交换生说了,他们虽然也感到愤怒,却无能为力。
这是其他国家长期以来始终盗窃文化的结果
她气得回到住处之后,灌了好几口酒。
“哒。”外面的锁有被打开的声音。
沉鹿瞪大了眼睛,瞬间紧张起来,她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当即跑到储物柜里,拿出了辣椒水。
躲起来看向门口,又拿起手机给保镖发消息,说有人入室抢劫!
门把手被转动,门缓缓被推开。
沉鹿的心脏提到了喉咙处,只想着保镖赶快过来,不然她就要尸首异处了!
一只修长的腿先一步迈了进来。
门开得不大,沉鹿盯着那腿,多少有些熟悉。
这深色的西装裤,以及皮鞋,做工……有点像沈泊行常穿的那一种。
沉鹿又抬眼去看人,当即扔了辣椒水,朝他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沈泊行把她抱怀里,眼底带笑,“给你个惊喜。”
沉鹿当即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二人在玄关处亲得难舍难分,外头却出现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沉鹿小姐!您没事吧!”
几个大汉闯了进来。
哪知,一进来就瞧见老板和沉鹿小姐正在你侬我侬。
大汉:“……”
沉鹿和未婚夫亲热,被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脸顿时涨红得不行,手忙脚乱地从沈泊行身上下来,往卧室跑去。
沈泊行不满的看着他们,“干什么?”
“沉鹿小姐方才……说有人入室抢劫……”大汉说完,立刻道,“抱歉先生!我们这就走!”
话落,人影顿时消失在房间里。
沈泊行将领带取了下来,目光看到了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酒,他停顿片刻,将酒拿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乖乖,开门。”沈泊行装模作样地敲了敲,“他们已经走了。”
过了一分钟,沉鹿才磨磨蹭蹭地过来开门。
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因为方才过来的人,她现在羞耻到了极点。
“现在好了,惊喜变成惊吓了。”沉鹿走过去,脑袋砸在他的胸口。
“那我走?”
沉鹿立刻笑嘻嘻道,“那不行,你才来怎么就要走呢!”
“你拿酒干什么?”
“这不是你喝剩下的。”沈泊行回答道,揽住她的肩膀,“好端端怎么喝起酒来了?”
沉鹿提到这件事,心里就不怎么舒服,把自己在卡斯罗这些日子遭遇的事情告诉了沈泊行。
“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的东西被别人偷走。”沉鹿被他抱坐在腿上,说道。
“想出解决办法了吗?”沈泊行手指勾起她翘起来的头发,将其捋平。
沉鹿迟疑道,“我怕我做不好,会丢人。”
而且还是丢大人。
“r近三千年的历史,在近些年习俗,历史被各个国家瓜分。”沈泊行语气平和,“他们没有底蕴,才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具内涵。”
沈泊行仔细剖析了她可能会遇到的阻碍,她可能会受到很多辱骂,国外也可能会有很多人因此而不喜欢她,甚至将她列入拒绝入境的人员名单之中。
这些都是潜在的风险。
沉鹿犹豫了许久,她还想再想一想。
让沉鹿做出决定的,是一次考试的作品展览。
一个岛国的男同学指着从山海经中摘抄出来的作品,洋洋得意的对其他同学说,这是他们国家里精怪中的一种,名叫凤皇。
沉鹿只觉有一股难以克制的愤怒翻涌起来。
这一刻,沉鹿不得不做出决定。
她开始认真规划自己未来的每一幅画,每一幅作品,每一篇论文。
将现实与神话相结合,人与神话结合,创作出一幅接着一幅让人感到光怪陆离,却精美绝伦,令人沉迷其中的作品,而这些作品,永远都只有一个标签,n。
这些作品,让那些岛国的同学感到愤怒。
因为沉鹿的画要比他们的画更好,艺术价值更高,传播的信息更多。
她可以轻松的说出每一幅画后面所代表的东西是什么,轻松的指出画中那些服饰出自那个朝代,还有上面的花鸟,用的什么样的笔法。
这些岛国同学压根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文化既贫瘠又简短,无法追根溯源,更没有办法推敲出近五千年的历史。
沉鹿的做法,短暂的得到了胜利,她的作品也被收录进了卡斯罗大学优秀交流生画展之中,不少来卡斯罗大学参观的社会人士,注意到了这个来自东方的,画工精巧的女学生。
沉鹿的文化输出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
学校终于没有人说凤凰是属于岛国的了。
她的导师希望她能在从卡斯罗大学离开之前再多创作出几幅作品,他们愿意破格为她颁授优秀毕业生的证书。
沉鹿却不再继续画了,因为最近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意料之外,又猝不及防的事情,距离她回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沉鹿坐在医院里,看着医生,听她非常严肃且认真的告诉她,“沉鹿女士,你已经怀孕八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