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挪开了目光,只觉得自己看到这些东西是对一个女孩儿的轻视。
沈青山捏着薄毯,把它盖在望舒的身上。
浅淡的果香味又从她的身上传了出来,带着浓烈朗姆酒的味道。
他看清了望舒的脸。
出于礼貌与谦逊,沈青山并不会让自己的视线落在一个人的脸上太久,那样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在看对方长得好不好看。
她闭着眼睛,睫毛不算太长,但浓密得像是小刷子一般,鼻梁小而挺,鼻头圆润,正宗的瓜子脸,使她下颌线条精致细腻,脸颊因为喝了酒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呼吸匀称,显然睡得还很香。
她的唇角,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在他没有发觉之前,就已经完完全全细致地把这个人看了一遍。
沈青山倏地站直了身体,扭头正准备离开,目光又落在桌面上那些餐碟上。
刚才只顾得说话,二人都没有去收拾。
沈青山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叹气把这些碗筷都拿去厨房洗干净。
做完这些,沈青山才下楼,给代驾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开车送自己回去。
……
沉鹿花了极大精力把订婚的效果图做了出来,并通过了家里人的一致同意。
接下来就是按照效果图进行装饰。
大多数鲜花都需要提前订,然后放在专属花棚之中,等待使用它的时候盛开。
至于整个场地为了确保不会因为夏天阴晴不定的天气而延迟,沈泊行让人在上面搭建了一个很大的棚子,让工人施工。
沉鹿时不时就会和沈夫人或者许白白一起跑到那边看施工。
看着眼前的空白场地一点一点从画中搬出来,等着最后呈现,沉鹿终于明白了她三师兄为什么这么喜欢做建筑师了。
本来沉鹿还想亲自写请柬,不过对比了自己的字和沈泊行的字,她沉默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字比我的字好看。”沉鹿和沈泊行坐在一起,挑选请柬样式的时候,二人对比了一下字。
沈泊行漫不经心的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小叔,你好不要脸。”
沈泊行将脸凑过去,“我生的不好看?”
“昨天你坐我……”沈泊行眼底带着回味。
那句“脸上”话没有说出口,就被沉鹿捂住了嘴,她满脸通红,“都怪你!”
本来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情事,他很不正常地带她玩花招。
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沈泊行正处于精力旺盛的时候,对上她就没有软过。
沉鹿现在想起来还满脸害臊,要不是她今天不用去场地看,别人肯定能看出来她走路姿势都不对。
沈泊行拉下她的手,唇角带着笑,“都快订婚了,还这么害羞?”
“我要是长得不好看,怎么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沈泊行若轻若重的捏着她的手,说的这话跟个妖精似的。
沉鹿耳根发红,只能附和他说道,“你说的对,就你长得最好看。”
“用这个当请柬吧?”沉鹿抬手就捏起了一张请柬。
这些请柬其实都是沉鹿自己设计的,按照她的画打样出来,最后成品个个都很好看。
沈泊行看了看,说,“你喜欢?”
“我都很喜欢啊。”沉鹿说道,“但是选不出来哪一种更好。”
她有些纠结,其实她还能设计出来更多,但他们只能用一种。
沈泊行看她拧着小眉毛,挑选无比困难,他往后靠了靠,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道,“全用。”
沉鹿讶然,“不是说只能挑一种吗?”
沈泊行示意她往后靠。
沉鹿便靠过去,贴在了他一侧胸膛上。
“把给所有人的请柬都设计成不一样的,没有人规定就要使用相同的请柬。”沈泊行捏她的脸,“如果他们喜欢,大可以自己保存留念。”
“一幅画都能卖几万了,这些请柬你精心设计,他们能不喜欢?”
沈泊行低声问,心里却想着,不喜欢也得给爷喜欢。
他老婆的设计就是最好的。
沉鹿的思路打开了!
她瞪着眼睛看沈泊行,然后捧着他的脸兴奋亲了一口,“我怎么没想到呢!”
“沈泊行你真是太聪明了!”
“好好的,别勾引我。”沈泊行这么说,却搂着她加深这个吻。
良久之后,他松开沉鹿,眼眸深邃如海,低声说道,“你来画,我来写?”
沉鹿点点头。
二人分工明确,沉鹿面前放着许多材质,相同大小的请柬外壳以及纸张,她左手拿着笔,认真在每种材质上面画上自己想要的纹理。
一旁的沈泊行则在纸张上写下每个被邀请之人的名字,真诚邀请他们参加订婚宴。
忙碌到晚上十一点多,二人才暂时收工,明天晚上把剩下的写完。
二人躺在床上,沈泊行想着她最近的忙碌,翻身把人抱了过来,问她,“最近累不累?”
沉鹿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话,自然而然的回答,“累啊。”
沈泊行揉着她的脸颊,刚想说后续交给他就可以,便感觉这姑娘钻入他的怀中,找了一个温暖,舒服的地方,紧紧贴着他。
沉鹿打了一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过我很高兴。”
要敲定现场所用材料的材质,鲜花,酒水,食品,流程项目。
沉鹿很多都不懂,如果不是沈泊行一直帮她,那她肯定身心俱疲。
沉鹿知道这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在瞎忙活,沈泊行,她们的家人,朋友,都在尽心尽力的帮助她,所以她很快乐,并且乐在其中。
沈泊行听完她的话,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唇角勾着笑,“笨。”
沉鹿听见了,不满的抬起玉足在他腿上踹了一下。
沈泊行夹住她的腿,把她搂得更紧了,“你失去了一个休息的好机会。”
“我乐意!”沉鹿拿头砸他胸口,“快睡觉吧,我要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