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沉鹿浑身上下都透着懒洋,不经意地带了几分慵懒的媚意,从眉眼间泄露,只消一眼,就让人浑身发软。
她刚刚睡醒,身上没有穿衣服,干干净净的,如果忽视她身上的爱痕的话,就像是一觉睡到了晚上一般。
沉鹿眨着眼睛,目光在周围环视,扭身时,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点疼。
沉鹿动不了,只能蔫蔫趴在床上,找沈泊行。
偏偏沈泊行现在还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沉鹿想起今天从红酒庄园回来后发生的事情。
沈泊行大抵没有见过像格劳那种明知沉鹿有了男友,还赶上来挑事儿之人,回来之后就开始折腾她。
把她吊着,问她是怎么和格劳认识的。
沉鹿说话声音都稀碎了,没说出一个字,他的力道就会重一分,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便精疲力竭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算是这样他还不放过她。
沉鹿趴在床上,眼中都是放纵过后的破罐子破摔。
没多久,房门被打开了。
沈泊行走进来,看到她已经醒了,便走过去。
沉鹿看到他,然后扭头转身,不看他。
沈泊行不生气,俯身轻压在她身上,含笑问,“身上还疼?”
“你说呢?”沉鹿不自觉鼓起腮帮子,面上露出些微委屈,埋怨他,“你怎么用那么重的力气啊。”
“是我的错。”沈泊行将被子掀开,轻轻揉着她的腰,“方才不是说你饿了,我让人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
沈泊行看着她圆润肩头上都带了一道微红的痕迹,就知这是他留下来的。
他怜爱在上面又亲吻了一下,心中愈发觉得他家乖乖哪哪儿都好,深得他的心意。
“一会儿我们吃了饭,去看雪。”
“上哪?”沉鹿仰头看着他,“不想去……”
她身上哪哪儿都不舒服,半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
沈泊行好笑捏她脸颊,“娇贵的你。”
沉鹿哼哼两声。
“我伺候你,行了吧?”
沉鹿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沈泊行帮她揉过腰后,她感觉没有那么疼了,才任由沈泊行摆弄着起来去吃晚餐。
中午二人都没有吃东西,偏偏沈泊行就算是饿了也靠着体力支撑着,苦了沉鹿,肚子扁扁的,一点存货都没有。
沉鹿和沈泊行一起到了餐厅,看到餐桌上那熟悉的香槟以及红酒,沉鹿默默看向沈泊行。
“你难道还没有把醋吃完?”沉鹿无比震惊地问。
沈泊行搂着她的腰,闻声睨了她一眼,“正常吃饭怎么了?”
沉鹿信了他的邪,她捏着沈泊行腰腹间的衣服,贴近皮肤时捏了半天才捏出那么一点点肉。
沈泊行轻而易举将她腰上的肉捏起来。
“你捏我干什么。”沉鹿又瞪他。
“礼尚往来。”
“哼。”
她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叫了服务员过来,要了纸笔。
“你干什么?”沈泊行让她坐在位置上,自己则坐在她身边。
沉鹿老神在在看了他一眼,“不干什么。”
没多会儿,服务员按照她的吩咐拿来了纸笔。
沉鹿装模作样地比画着玫瑰,拉长了声音,“这玫瑰挺好看的,不画可惜了。”
沈泊行:“……”
他臭着脸让服务员把玫瑰和酒全拿走了。
沉鹿面上多了几分得意的笑,在心里暗想,醋死你。
在床上那么折腾她,下床还不安好心,活该吃醋!
“你倒是记仇得很。”沈泊行给她夹了一筷子吃的。
闻到肉的香味,沉鹿顿时没了什么闹情绪的心思,说道,“跟你学的呀。”
沈泊行顿时笑了出来。
吃过饭后,沈泊行带她去看雪。
今天这个城市本来就有大雪,房车到了山脚后,坐索道往上大约十分钟,便到了一个安静的雪屋。
这个时候雪才簇簇落下来。
沉鹿踩在厚厚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被沈泊行拉住手,似乎在防范她摔倒似的。
“这里也是你买的吗?”沉鹿一边提着厚重的腿往前走,一边问沈泊行。
“朋友置办的产业。”沈泊行道,“装修好后一直没来,我便将钥匙要了过来。”
“你若是喜欢,我们就买下来。”
沈泊行将门打开,里面的暖意瞬间往外扩散。
沉鹿哇了一声,被沈泊行给塞了进去。
“里面准备得好齐全啊。”
而且装修得很有温馨的感觉,基本上硬装都是木质的,客厅还有一个壁炉,旁边角落堆着一堆木柴,前面是一个砖红色的沙发,上面放着一个黄色手工毛毯,地毯也是那种手工的小织工艺。
每一处都带着细节的温馨。
沉鹿喜欢这里。
她的眼睛落在那个小小的沙发上,都挪不开,脱厚重羽绒服的速度就慢了一些。
沈泊行衣服都挂好了,见沉鹿连外套都没脱掉,暗想这姑娘是等着他去伺候呢。
他眼底带着享受的无可奈何,帮她把外套脱掉。
沉鹿蹬了鞋,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那个沙发上,软软的,仿佛要才把整个人都陷进去。
和她想的一样,真舒服!
“不穿鞋!”沈泊行拎着拖鞋过去,拍她额头。
“小叔你快坐!这里真暖和!”沉鹿每次高兴或者伤心,都会喊他小叔。
沈泊行坐在她身边,这姑娘便不客气地将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就好像他是她的枕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