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房里说着话,不多时,管家又说外面来了一个人,要见简夫人。
“谁啊?”简挽问他。
“她自称姓陈。”
这话一出,坐在客厅里的四人有些奇怪了。
她们刚说着陈家的八卦,这人就来了?
真是不禁念叨。
“难道是想求到你这儿?想让陌辰帮帮陈家?”
“你女婿忙着公司的事儿,怎么会有闲工夫管她?”简挽说了一句,又让管家带陈沫进来。
陈沫当然不是来找简挽的,她是来找简夫人的。
简夫人喜欢她,现在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她六神无主,只好来找简夫人,希望她能够帮帮陈家。
她已经去过简家了,可简家的人说她不在家,去了北家看女儿,陈沫只能赶过来。
陈沫走进来,刚想着向简夫人撒娇,求求她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坐在简夫人身边的女人。
陈沫的脸色骤变,“沉鹿!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沉鹿左右看了看,疑惑发问。
陈沫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阿姨,你不知道沉鹿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陈沫快走两步,十分激动地对简夫人说道,“她从小在山里长大,被北城的沈家收养之后,不知廉耻勾引沈泊行也就算了,她还勾引沈家的其他男人,把整个沈家哄得团团转!”
“不仅如此,她还把她亲生父母的工作全都弄没了,还把那个假千金送进了监狱,阿姨,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贱人啊!”
陆夫人不知这些事情,心中有些惊骇。
“够了!”简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向来温和的模样此刻多了几分愤怒,“你诋毁够了没有!”
陈沫的声音戛然而止。
简挽凉凉看着她,“谁告诉你的这些?”
“没有人告诉我,这都是我自己查的!”陈沫咬紧了牙关,心里气愤极了。
沉鹿如此心机,她还能相信她?还能护着她?简夫人怎么这么识人不清!
“她攀着沈泊行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们不该再和她来往了!阿姨,你相信我,这些事情都是我查清的!”陈沫急切说道。
“我看是从别人嘴里听见的吧?”简挽慢悠悠说道,“从沈瑶谨那里听到的?”
陈沫一愣,显然没想到简挽竟然认识沈瑶谨。
不过这个不重要,“从哪里听到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都被她蒙蔽了!”
简挽当场就想把简家和沉鹿的关系说出来,最后是沉鹿拦住了她。
“陈沫小姐,那你知道,以前沈瑶谨为什么会离开沈家吗?”
沈瑶谨,为什么会离开沈家?
“我当然知道!”陈沫冷笑地盯着她,“如果不是沈云盛喜欢她,沈瑶谨为了不让沈家为难,才自动离开了沈家。”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地勾引自己的小叔!”
沉鹿心底一颤,眼睫眨了眨,整个人又恢复了平静。
“你错了,沈瑶谨离开沈家的真正原因是,她不仅想和大哥,二哥他们谈恋爱而不得,还把主意打到了沈泊行的身上。”沉鹿一字一句戳穿沈瑶谨对陈沫说的谎言,“事情败露,她烧了沈家十分重要的东西,才被爷爷赶出了沈家。”
话中攻击力最强的一句,莫过于沈瑶谨将主意打到沈泊行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沈瑶谨喜欢沈泊行?却让她去追他?
陈沫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愣在那里,满脸不可置信。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陈沫愤怒地看着沉鹿,“你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贱人!”
她怒火中烧,怨恨全都朝沉鹿而去,冲上来就想打沉鹿。
沉鹿左边是简夫人,右边是陆夫人,往哪边躲都会让二人其中一个受伤。
于是她直接抓住了陈沫的手。
她一个学画油画的,那么重的颜料她拎着跑的地方可不少,手劲虽然比不了那些壮汉,却也能治得住这个只会弹钢琴的手。
“你自己被蒙蔽了双眼,识人不清,恼羞成怒反来教训我是什么道理?”沉鹿面无表情,站起来将她推开。
简挽当即对管家说道,“拉住她!”
管家在沉鹿将陈沫推开后,便直接控制住了陈沫。
“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简挽站起来走到沉鹿身前,挡住沉鹿,冷冷看着陈沫,“这么大的人了,被一个小小的孤女骗得团团转,蠢不蠢!”
陈沫气火攻心,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呼吸越来越重,整个人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沉鹿看着她瘫软下来的身体,顿时有些傻眼了。
“她……她不会有事吧?”沉鹿有些犹豫地问道。
陈沫和她的恩怨到底都是沈瑶谨挑起来的,若说沉鹿去怨恨陈沫,那倒也没有多少恨意。
“把她送医院去。”
陈沫被送走后,在座的人已经没了闲聊的心情,没多会儿就散了。
陆夫人和简夫人一块儿往回走,坐在同一辆车上,她有些犹豫问,“沉鹿,她之前过得这么坎坷吗?”
简夫人叹了一口气,“何止坎坷,她前十七年过得太苦了,三言两语也和你说不清楚,不过陈沫的话你能相信的只有两分,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北城沈家的家主,两情相悦,没有什么勾引不勾引的。”
“那她亲生父母……和那个假千金是怎么回事儿?”陆夫人心中有些八卦,又有些担忧自己交上的小朋友是个心肠狠毒的人。
“这件事我是清楚的。”简夫人提起来就生气,“姑姑生的那个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鹿鹿回去之后,非但不好好待她,还想让她嫁给一个不良于行的男人联姻,至于那个假千金,三番五次陷害鹿鹿,若不是鹿鹿自己成长起来,她现在恐怕都要被磋磨疯了。”
陆夫人听完简夫人的话,心中一阵唏嘘。
“没想到她以前过的竟然是这种生活,她亲生父母也太不是人了一些。”
陆夫人安下心,又有心想帮帮沉鹿,她慢慢想着,忽然灵机一闪。
……
西北。
封自霆再次和刘少将见面了。
刘少将今年已过六十,头发发白,神情严肃。
“封自霆,能不能救,你给我说清楚。”
“自然是能救的。”封自霆完全不在意刘少将的发火,“不过难救。”
“这件事是陈家对家做的,他们有亲戚在中央工作,要是有个好歹,我们两家都要玩完。”
“你到底想要什么?说了就是!”
“少将真是爽快人。”封自霆笑了出来,“我要让这次沈家的所有订单在签约前,全部变成封家的。”
刘少将的脸色顿变,“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