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出现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画!
荆季林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心口猛地一跳,下一秒,他就觉得惨了。
沉鹿的画,被抄袭了。被厚颜无耻地送到了展厅让人观看,更重要的是,这两幅画一前一后,前面那幅已经被人称赞过了,后面这幅必定就是抄袭的。
而荆季林的目光没有沉鹿那么尖,只觉这两幅一模一样,他也分辨不出这两幅画到底哪幅才是沉鹿的。
“这两幅画的作者都是谁?”晏老也面沉如土,他没有参加这次筛选,就是为了避嫌,等过段时间沉鹿的成绩出来,他便收她当徒弟。
谁知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这让晏老很是愤怒。
荆季林连连来到晏老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晏老情绪变得极快,这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展览协助人员,说道,“把这两幅画带走。”
协助人员也不敢说什么,把这两幅画给带走了。
“沉鹿,你怎么啦?”尤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还没说话,晏老便率先开口了,“沉鹿,你跟我们过来。”
顾老先生他们听到晏老喊沉鹿的名字,顿时就明白了,十有**,这幅画是沉鹿画的。
难道是沉鹿抄袭的?
在场围观这一状况的众人,看沉鹿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审视。
尤韶也瞧见了那两幅被取下来的话,看沉鹿跟晏老他们离开,心中了然。
“不会吧,正好碰到抄袭者?”
“那幅画原画是谁还不清楚呢,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女孩儿就是抄袭者?”
“晏老都把人叫过去了,那肯定是她啊。”
“长得这么好看,没想到竟然剽窃其他人的作品,真是白长这么好看的脸了。”
其他来参观的人低声交谈着,且说话越来越像模像样,认定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剽窃他人作品的抄袭者。
尤韶声音温柔,“结果还没出来,便开始揣测,看来是你们亲眼看到她抄袭了?”
那些人脸上顿时一热,看是一个小姑娘,立刻嚷嚷道,“你管得着吗?”
“我是不会管你们的,只是瞧着你们应该也是过来参加比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会抄你们的作品呢?”尤韶目光扫过他们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说不定,是有人抄了那个小姐姐的画,故意送过来……恶心人呢。”
这些人顿时息了声,不过神情中压根没有相信罢了。
那幅画深意悠远,怎么可能是一个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画出来的?
尤韶不再和他们多话,想了想,便跟上晏老他们。
来到两个展厅后面的走廊,灯光远远没有展厅那样,到处都是暖白色光芒,这里只有零星几个放着白光的灯在头顶上,光洁大理石透着冰冷的折射光芒,显得极为冰寒。
沉鹿面前站着以晏老为首的一众画联成员,他们或是审视,或是怀疑,或是鄙夷的看着她。
仿佛这里并不是走廊,而是一个审判台,而她就是等待着审判的罪人。
分明是六月艳阳天,初夏的温度温暖又不逼人,可现在她的手冰凉的不像话,仿佛是刚刚从冷库中拿出来一样,她艰难的动了一下手指。
“沉鹿,你能解释出这两幅画是怎么回事吗?”晏老声音尚且温和,看着沉鹿,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