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布仔细打量剑心后也面露惊讶。
甘不器继而答到,“侥幸,侥幸。我连枪都没了才换掉了那只剑仙。不知道家族能否为我再打造一柄?”
至于甘不器身上藏有剑域的事情,他提都不敢提。
他可以肯定要是他敢承认自己藏剑于身,就会立刻有人敢灭了他。
甘诚十分地热情,他自来熟地拉着甘不器就要回到据点,而沈布则一语不发地跟在两人身后。
甘不器疑惑问道,“家族强盛,可我在这一带找了半天后竟然连一处建筑都没有看到,这是何故?”
甘诚叹气道,“张角贼祸,殃及宗族。”
听闻张角一词,甘不器陷入了追思。黄巾起义的领袖,汉末天下大乱、分崩离析的始作俑者。自称大贤良师,擅长蛊惑人心,和太平天国那几个跳大神的天王有得一拼。
可此人为什么要与宗族为敌?
“莫非这张角也是剑仙?”甘不器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甘诚点了点头。
甘不器心想原来如此啊,这么看由张角来干这些糟心事儿倒显得十分地合理了。
不过现在是建安四年,据史书上记载来看张角应该已经死了。
可甘诚又补充道,“张角虽然死在家主手上,可家主重创不治也去了,那一战后连继承人都失踪了。”
“什么?”
甘不器心中顿时生不妙预感。能让当代家主身死,只怕这张角最次也是个三代剑仙的旁支。
一般这种级别的剑仙并不会单独复苏,而且按照当前的情况看来,家族似乎正在凑齐史上少有的几次分裂需要的必备条件。
甘不器心想,“家族在汉末分裂过吗?我只知道华夏人文史,北落家族史我还没学到这里埃”
“千百年来,我戮剑人从未遭此重创”,沈布突然沉声道,“若是再来个张角第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甘不器追问道,“难道家族还真查出眉目了?”
甘松立反问道,“小兄弟你可知吕奉先?”
“吕布?三姓家奴,喜杀义父。战力无双,且为人乖张多变、喜怒无常……”
甘不器想着想着,突然心中感到一阵恶寒。
他突然觉得这吕布比张角都更像剑仙。
可他不是已经被杀了吗?家族莫非在担忧一个死人?
谁想甘诚语出惊人道,“吕布作为人的人格已经被曹孟德杀死了,可是他作为剑仙的人格却一直活着。”
甘不器闻言大吃一惊。
不消多时,众人已经来到了一处陡峭幽深的石林外。
“对了,我认出来了,这里就是张家界的十里长廊。”
紧接着,甘不器随甘诚来到一处石壁之下。
甘诚随手剥开石壁下的杂草,寻出了一株野花道,“我们就住在这株野花中。”
“一花一世界?”
甘不器道,“可是‘纳须弥于芥子’不是剑仙的手段么?”
“你进去了就知道了。”
甘诚拉着甘不器的左手,沈布拉着甘不器的右手,三人一跃遁入了花中。等甘不器睁开眼,第一眼就给他吓了一跳。
他看到千里的远方有一个山岳般高的三头巨人被一百零七根巨型银枪贯穿了身躯后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在它的脚下还被整整三座“炼成阵”封印着,而在那炼成阵外更有两座顶天立地的巨银像镇压此地。
“这是族老的手段”,甘诚解释道,“我们占了这个剑仙的老巢来作为避难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