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婕鹞闻言又啜泣起来:“仲勇哥哥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而我却要想尽办法嫁给旁人,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赵峦叹了口气:“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的。”
这一厢,夏婕鹞和赵峦母女情深。
那边,李璨和刘贞莲才出了宫门。
赵明徽也在一旁。
赵音欢叫皇后留在宫中了,说是甚是想念她,叫她在宫里留宿一夜。
刘贞莲非说赵明徽占李璨便宜,要隔在他二人中间。
赵明徽辩不过她,只能隔着她和李璨说话。
李璨一边说话一边往后看。
他们是先出来的,家里的长辈们都在后面。
“你老往后看什么?等会儿,咱们到了马车那边,慢慢等他们就是了。”刘贞莲笑嘻嘻地劝她。
“好。”李璨点点头。
三人说着话,出了宫门。
“咱们上马车歇一会儿吧?”刘贞莲提议。
“好啊。”李璨点头:“去谁的马车?”
“到我马车上去吧。”刘贞莲挽着道:“今儿个我马车正好堵在了鲜果铺门口,有南方来的一种新奇的果子,我还不曾吃过呢,我们一起尝尝。”
“那赵明徽呢?”李璨弯眸,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赵明徽。
赵明徽望着她纯净无邪的笑,不由也跟着笑了。
“他?”刘贞莲侧眸看了他一眼:“一起来吧,看在璨璨的面子上,便宜你了。”
赵明徽看了她一眼,心中不服,他才不稀罕什么果子呢。
不过,他想同璨璨多待一会儿,就不与刘贞莲计较了。
刘贞莲伸手,去掀马车的帘子,口中吩咐婢女:“取小杌子来。”
她和赵明徽上马车是用不着小杌子的,但李璨肯定要用。
正当此时,刘贞兰发丝散乱,从斜刺里猛地冲过来,手笔直的往前伸着,直朝着刘贞莲而去,她语调中充满了恨意与绝望:“刘贞莲,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大家一起死吧!”
她就躲在马车侧边,来得实在太快了,谁都来不及反应。
李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糖球一把拽过她,闪到一侧去了。
赵明徽几乎没有犹豫,伸手一把拉过刘贞莲,也往边上让。
刘贞莲却是个鲁莽的,她见刘贞兰落到要进庵中度过余生的地步,居然还想与她同归于尽?
她不仅不怕,反而迎上去要与刘贞兰动手。
“你疯了,她有利器在手。”赵明徽瞧见了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用力将刘贞莲往回扯。
刘贞莲也发现刘贞兰有武器在手,她自然要避其锋芒,下意识往赵明徽的方向撤。
两人都用了很大的力气,刘贞莲径直撞上了赵明徽的胸膛,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上。
刘贞兰追上来,手中短刀对着刘贞莲便砍。
情急之下,赵明徽抱紧了刘贞莲,两人在地上翻滚起来。
但宫门口到处都是马车,可供他们二人翻滚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好在赵明徽机智,将刘贞莲往一辆马车下面塞:“快进去!”
“你呢!”刘贞莲也担心他。
“我没……”赵明徽话未说完,便闷哼了一声,眉头痛苦地扭到一处。
刘贞莲骂了一句,便要往外爬。
“你别冲动!”赵明徽忍着后背钻心的疼痛,死死拦住她。
“来人,快来人,救命!”
李璨从最初的惊慌中清醒过来,忙大声呼救。
赵明徽的小厮守真瞧见自家少爷受伤了,急得红了眼睛,一脚踹在了刘贞兰的后腰处。
刘贞兰此刻已经失了理智,察觉有人在背后攻击她,转身见人便砍。
这些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每一个人,都该死!全都该死!
她胡乱挥舞着短刀,到处乱砍。
一众下人围着她,一时竟近不得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