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你的脸好细腻啊,好好摸……”刘贞莲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摸着就好像我娘给我的那个脂膏一样。”
李璨小脸上浮起一层淡粉,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刘贞莲,刘贞莲怎么好像个登徒子一样
刘贞莲无所察觉,抬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又看李璨:“你说,我怎么就没有你摸起来那么细腻”
李璨认真地想了想道:“是不是因为你总在边关我听人说,边关风沙大。”
“有道理。”刘贞莲点头:“你平日里用的什么脂粉不如你陪我去买一点吧”
她真挚地看着李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璨长得很好看的缘故,她看李璨很顺眼。
“也好。”李璨答应了。
刘贞莲并非她所想的刁蛮无礼之人,至少对她没有什么恶意。
对于她这个没有朋友的人来说,多一个朋友,是好事。
“你不会骑马”刘贞莲见李璨要上马车,一脸惊讶地问。
“不会。”李璨摇头。
“回头我教你。”刘贞莲将缰绳丢给婢女:“我陪你坐马车吧。”
“好。”李璨答应了。
马车驶动起来,李璨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阿鹞当真是你的人推下水的”
“千真万确。”刘贞莲上了马车就捏着小碟子里预备点各色果脯,吃得不亦乐乎,赞不绝口。
听李璨问起,她抽空回了四个字。
“那你为什么那么做”李璨又问。
“还能为什么”刘贞莲舔了舔指尖上沾着的果脯碎:“因为太子殿下啊,我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夏婕鹞想跟我抢,我当然要教训教训她。”
“但是,阿鹞她并没有与太子殿下有什么……”李璨看出来了,示好的事情都是赵晢在做,夏婕鹞并没有回应的。
“别说那个。”刘贞莲摆手打断她,又捏了一块杏脯放进口中,含糊道:“我有直觉,她肯定不简单,她不勾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么冷心冷情的,能被她迷住”
李璨听她说得这么直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不会去夏婕鹞面前告我的密吧”刘贞莲看着她道:“我可是为了表示出我想跟你做朋友的诚心,才告诉你这件事的。”
“不会,但是你让我很为难。”李璨皱起小脸。
刘贞莲很直爽,她很想要这个朋友。
但是,刘贞莲和夏婕鹞过不去,她是不是该站在夏婕鹞身边
刘贞莲哈哈笑起来:“这有什么为难的你和夏婕鹞继续处,和我也做朋友,我又不逼你和她绝交。
我厌恶她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管你的事。”
“那,也行。”李璨点头了。
两不相帮,也好。
*
“殿下,姑娘叫刘姑娘接出府去了。”无怠进了东宫内殿书房,躬着身子回。
“刘贞莲”赵晢自公文中抬起眸子,淡扫了他一眼。
无怠见他墨用得差不多了,走到书案边取过墨条开始磨墨,口中回道:“正是,抚远大将军的独女。
今儿个姑娘才回府没多大会儿,刘姑娘便去寻姑娘了。
姑娘起先还不愿意见刘姑娘,后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了。”
“说什么了”赵晢问。
“刘姑娘说了不少夏姑娘的坏话。”无怠回。
赵晢笔下顿了顿,不曾言语。
“殿下。”无怠忧心忡忡:“那刘姑娘可是说了,要做您的太子妃的,姑娘应当也是知道的。
可您瞧,姑娘她竟然能与刘姑娘成为朋友,如此看来,姑娘心里是不是没有您啊……”
他得了信,就一直担心这件事。
他之前以为姑娘心里是有殿下的,今日这事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看法,姑娘怎么可能跟自己的情敌成为朋友唯一的可能就是姑娘不喜欢殿下啊。
这怎么可以
他知道他说出来,殿下肯定要不悦,但即便殿下怪罪,他也不能不提醒啊!
赵晢望了他一眼,眸色清冽冰寒。
无怠缩着脖子:“殿下息怒……”
他也不想多嘴啊,但职责所在,他还是希望东宫未来的女主人是姑娘的,这样他们的日子会好过许多许多。
“她人在何处”赵晢搁下笔问。
“在集市上,和刘姑娘逛了几个胭脂水粉的铺子,这会儿又往宝翠楼去了。”无怠回道:“对了,姑娘已然吩咐婢女去会仙酒楼了,想是叫那边提起预备饭菜。”
赵晢顿了片刻,将搁下的笔又拿了起来,展开新的一册公文。
无怠看得暗暗焦急,却再不敢开口相劝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无荒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禀报:“殿下,姑娘在集市上遇见忠国公和几个同窗了,一行人往会仙酒楼用饭去了。”
赵晢闻言,丢下笔便往外走:“备马。”
无怠心下一喜,抱过大氅跟了上去:“殿下,外头凉,您披上!”
他心下很是欣慰,国公爷来得好啊,殿下可算是愿意去找姑娘了。
赵晢站在廊下,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任由无怠给他系上大氅,顺着玉白台阶而下,接过无荒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轻斥责一声,那马儿便撒蹄朝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