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线索,就从这里断了呀”
赵晢颔首,不曾言语。
李璨转到他背后,给他换药,又道:“赵泽昱,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王贻远啊
虽然,他平时没有任何错漏之处,又很清廉公正的样子。
但水至清则无鱼,我总觉得,他这样怎么都有点过了。
你是没有仔细看他女儿的穿戴,也就是那些寻常老百姓家女儿的穿戴。
我总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想过。”赵晢思量着道:“但是,王贻远没有动机。
之前安祖新和韩太永父子的那些罪证,都是王贻远帮着舅舅一道收集的。
申州官场后续料理之事,原本就是他与舅舅一并进行。
眼下,申州所有的东西他都掌握,没必要再伤害舅舅。”
“这样啊。”李璨点了点头:“那我暂时,就没有别的怀疑对象了。
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岐王派的人,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
“也可能是荆王。”赵晢接过话道。
“荆王”李璨怔了一下:“你是说,荆王也参与进来了”
之前,赵晢倒是不曾对她提起荆王之事。
“韩太永父子便是荆王的人。”赵晢淡淡解释:“荆王并非是如今才加入进来的。
之前,岐王对我的各项算计中,都有他的谋略。
只不过,他从未在正面出过手。”
李璨睁大了眸子:“难怪韩太永父子敢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人撑着。
那荆王是不是打算让你与岐王蛙蚌相争,他好在暗地里渔翁得利”
“他原本应当是这样打算的。”赵晢黑眸中露出思量:“但这一回,我来江南是极好的除掉我的机会,他按捺不住了。”
“他是觉得你难对付,除掉你,岐王便不足为惧了。”李璨扑闪着鸦青长睫,明了的点头。
“所以回了帝京,形势只怕比从前更混乱。”赵晢眸中似有感慨之色。
李璨替他腰间缠上细纱布:“不怕,以后我和你一起面对。”
赵晢伸手,将她从身后捞到身前抱着。
李璨犹豫了一下,做了心里一直想做得事——将柔软的小脸贴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
赵晢浑身一震。
“赵泽昱,你身上好烫。”李璨顷刻间便要抬起小脸来。
“别动。”赵晢揽紧了她,拦住了她的动作。
李璨替他换药,包扎伤口时,那软绵绵的指尖在他身上轻抚,他耳尖的薄红早已蔓延至整张脸。
他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又是自己心爱的人儿在身上戳戳点点,怎会一点反应也无
只不过是强忍着,怕唐突她,也怕吓着她。
“怎么了”李璨软软的问了一句,只觉得浑身燥热,耳边心跳“砰砰砰”如同擂鼓一般。
赵晢的心跳得好快。
她的心也跳得好快。
她一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耳中听到得是她的心跳还是赵晢的心跳。
“别动。”赵晢只重复了一遍。
他紧紧抿起唇瓣,要紧牙关,拼命克制心底的欲念。
李璨不敢动,可也不是老老实实的一点也不动,小脸还是无意的在他胸膛处轻轻蹭了蹭。
赵晢浑身都跟火烧着一般,只觉得血往一处用涌。
李璨忽然动了动,绵白的小手抬起。
“做什么”赵晢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
李璨小脸绯红,总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下意识道:“你藏了什么东西……”
她说着,又要伸手去探。
夏衫轻薄,什么也挡不住。
“没有什么东西。”赵晢一把抱起她放在一侧,脸红的几乎快滴出血来了。
他飞快地转身,背对着她站着,沉着声音道:“你先出去,我换身衣裳便来,我们一起去探望舅舅。”
李璨的小脑瓜一时转不过来,也不曾追问,乖乖点头答应了,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