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教的。”李璨笑着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赵晢两手抱紧她,阖了阖眸子,唇角微微勾起。
翌日。
李璨一早便起身了,在别人家做客,总归不好起来的太晚。
她才穿戴洗漱完毕,赵晢便来了。
“你好早呀。”李璨走出里间,笑望着他。
“我比你想的更早。”赵晢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早起去买的,申州特色早点。”
“我看看。”李璨迫不及待地开食盒。
赵晢含笑望着她:“昨夜睡得好不好?”
“你知道我是认床的。”李璨端出一笼小小的包子,放在桌上:“所以,我早早的让人给我熬了安神汤,吃下去便睡了。”
“倒是好,不过安神汤不能总吃。”赵晢抬手帮她,端出食盒内的早饭。
两人挨着坐,一起用早饭。
“殿下,姑娘。”
糖球走了进来。
“何事?”赵晢开口问。
“舅老爷派人传话,说今儿个邀了客人登门,叫殿下和姑娘预备一下,晚些时候与客人相见。”糖球低头回。
“知道了。”赵晢点头应了。
李璨瞧着糖球退了出去,不由问赵晢:“什么客人?
我也要去见吗?”
“是申州通判王贻远同他的家眷。”赵晢顿住筷子道:“舅舅来申州这几年,王贻远帮他甚多。
他与舅舅是同僚,也是至交,我来了,舅舅说要引荐一番。”
李璨抬眸望他,疑惑道:“通判,官职比不得知府、知州那些高吧?”
“对。”赵晢点头,细细解释道:“但通判有督查官吏之责,所以因为成为‘监州’。
但凡兵钱谷、户口、赋役、狱讼等州府内的公事,必须通判连署方能生效执行。”
李璨听他解释,恍然大悟:“所以,通判虽然比不得知州那些官职大,但是他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所以,在申州,王贻远是说得上话的。
那他与舅舅交好,为官一定很清廉了?”
“嗯。”赵晢颔首:“我未曾见过他本人,但听舅舅提起过他,常常赞不绝口。
王贻远家住的离这里不远,家里的地方还比不得舅舅家这处大。
他的妻子,在集市上的成衣铺里做衣裳,说是贴补家用。”
“如此清廉吗?”李璨睁大眸子:“若是真的,你该回去向父皇请个示下,对于这样清廉的官,父皇该多多赏赐重用才是。”
“嗯。”赵晢点头应了:“我也正有此意。
若是不出意外,安家与韩家倒台之后,申州知府的位置,当轮到王贻远了。”
李璨点点头,眼眸转了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起来。
“你笑什么?”李璨问赵晢。
赵晢则反问她:“你方才心里是不是起疑心了?”
“是。”李璨笑着点头:“一说能得好处,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这人是不是在暗中做了什么。
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她抿唇含笑,望着赵晢,这便是心有灵犀吧?
赵晢眸底闪着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我是你教出来的,咱们两个想的自然一样。”李璨捏着筷子,思量着道:“反正咱们一时半会也不急着走,到时候再仔细查探王家一番就是了。”
“嗯。”赵晢也赞同。
两人用了早饭,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往前头去了。
招待王家人,孟家不曾用正式的正厅,而是用了旁边的偏厅,舅母孙氏也不曾刻意打扮,穿着轻便随意的衣裳,前后忙碌着。
李璨看在眼中,默默思量,只有在招待亲近之人时,人才会如此随意。
看来,王家确实和孟家相处的极好。
晌午时分,王贻远带着家眷登门了。
“王兄。”孟君德等在廊下,远远的招呼他。
“孟兄。”王贻远隔得老远,便朝孟君德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