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听她说得振振有词,眸底不禁有了笑意:“嗯,你说的有理。”
“那你答应啦?”李璨手扶着他胸膛,很是欢快地问。
“不成。”赵晢揽紧了她:“便是做戏,我也不能叫旁人辱你。”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李璨皱着小脸,轻轻锤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啊!”
“叫旁人去。”赵晢阖上眸子低语。
“旁的谁去啊?”李璨不由睁大双眸望着他:“你跟前还有旁人啊?”
“我哪有?”赵晢好笑地睁开眸子看她。
“那你说得什么?”李璨扭了扭身子撒娇:“你快点说清楚。”
“别乱动。”赵晢摁住她腰身:“没有旁人,你替我收一个,再让她去。”
李璨漆黑的凤眸转了转,瞬间睁大:“你是说……郭锦棠?”
“你觉得呢?”赵晢垂眸望着她。
“这个主意好啊!”李璨来了精神,一双凤眸亮晶晶的:“反正,郭锦棠对咱们也是不怀好意,就利用她好了。”
“嗯。”赵晢抚了抚她脑袋:“时候不早了,快些睡吧。”
“但是,郭锦棠和梁佐勋会不会认识啊?”李璨又觉得不妥:“万一梁佐勋知道,郭锦棠是他爹派来的,不去调戏她怎么办?”
“明日我让风清查过再说。”赵晢轻拍她背心:“先睡吧,明日再说。”
“那好。”李璨答应了,窝在他怀中阖上了眸子。
她好久不曾这样睡在赵晢怀中了,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如山海环绕般温暖安心,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可苦了赵晢,煎熬着等她睡熟了,用被子与她隔开了,又辗转了许久,才算睡着了。
翌日一早。
李璨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
赵晢不在她身旁。
她睁开眸子看了一眼,身旁果然空空如也。
她皱了皱小脸,嗓音绵绵地唤:“赵泽昱……”
“嗯。”赵晢的声音从床幔外传来。
紧接着,床幔被挑开。
李璨朝他伸手。
赵晢握住她细嫩绵软的小手,在床沿处坐下:“这么早便醒了?”
“嗯……”李璨凑过去,脑袋枕在他腿上,小猫似的窝到他怀中,抱着他腰身。
赵晢不禁笑了,摸了摸她脑袋:“再睡会儿?”
“你陪我。”李璨小脸在他怀中蹭了蹭,撒娇似的。
赵晢小心的往后避了避:“你先躺回去呢。”
李璨顿了片刻,足下蹬了蹬,又躺了回去。
赵晢和衣,倚在她身侧。
李璨很是自觉得靠到他怀中,心满意足地谓叹了一声,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这就是她从前想要的生活啊。
赵晢揽着她,也笑了笑。
李璨窝在他怀中片刻,只是欢喜,却睡不着了。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呀?”她软绵绵地问赵晢。
“处置公务。”赵晢捋了捋她柔顺浓密的发丝。
“哦……”李璨应了一声。
“风清一早送消息来了。”赵晢低声道:“郭锦棠与梁佐勋是不曾正面见过的。”
“嗯?”李璨闻言,睁开了眸子:“风清都打听清楚了?
郭锦棠和梁佐勋的父亲梁荣瑞可是互通消息的,他们当真不曾见过面?”
“是郭锦棠送消息过去。”赵晢点头:“也只是如此,他们之前并无往来。
这一回,郭锦棠住到白府之后,奉了申州那处的命令,才与梁荣瑞互通消息。”
李璨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也是。
郭锦棠是闺阁女子,又不曾在扬州常住过,不认得梁佐勋父子也是寻常。
那她既然是奉命前来,那消息被你截了,梁荣瑞那里没有收到消息,不会怀疑吗?”
“他们彼此的人不曾见过面,我命人传了假的消息过去,只说我不在白府之中,杳无音讯。”赵晢淡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