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一番话,屋子内顿时换了一番光景。
“心儿,我是你二舅母,你觉得怎么样?”郭氏凑过去,询问李璨:“身上哪里不好?”
“二舅母好。”李璨叫她们盯着,不好意思地低头:“我没事,应当是一下子骑马太久了,身上酸疼的。”
尤其是两条腿内侧,疼得厉害。
“这脸色还是不好看。”郭氏朝着婢女吩咐道:“快去请府医来,再给表姑娘仔细看一看。”
“是。”
有婢女应声去了。
卢氏听闻李璨醒了的消息,也很快便来了。
“心儿,我让人炖了燕窝粥,你先垫垫肚子。”她放下食盒:“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你同大舅母说,大舅母让人去做。”
“大舅母,我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吃。”李璨抬眸望她,缓缓开口。
“多少要吃一些,这么久不吃身子如何受得住?”卢氏不放心,开口劝说。
“是啊,还是要吃一些。”郭氏也跟着劝。
“我来喂表姐。”白佩玉自告奋勇,开了食盒。
一众人围着李璨嘘寒问暖的。
李璨很过意不去:“我一来就生病,还要劳烦外祖母和二位舅母照顾……”
“你说得哪里话,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是我们自己家的孩子。”郭氏道:“要不是你祖母死活不肯,当年我们就将你接回来了。”
“是啊。”卢氏点头:“你家祖母说,在宫里教养比在扬州好,我们才同意的。”
“否则,我们才不会让你留在帝京。”郭氏又道。
“当初你们就该把表姐接过来啊。”白佩玉一把拉过李璨的手:“要是我天天跟着表姐长大,说不定就跟表姐连相了,就能长得也像她这么好看了。”
“就你,小团子似的。”郭氏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拍马也长不出你表姐这般的模样来。”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白佩玉气恼地跺脚:“娘!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女儿的!我像团子还是不随了您!”
“二舅母别这么说,表妹很好看的。”李璨拉着白佩玉在床上坐下,笑看着她。
白佩玉白粉团似的小脸红了,看着李璨:“表姐,你真觉得我好看?”
李璨点头,眸色真挚:“真的。”
白佩玉模样是不错的,圆乎乎的脸,五官端正圆润,身上也圆圆的,福娃娃似的。
白佩玉欢喜又得意,朝着郭氏道:“娘,你听到没,表姐都说我好看。”
“你表姐说客气话呢。”郭氏故意逗她。
一众人说了一会儿话,府医来了。
李璨挽了袖子,给他把脉。
府医年纪看着不小了,留着一把山羊须。
过了片刻,他收回手道:“表姑娘身子底子不好,似乎先天不足,不过后天调养的不错。
不知表姑娘眼下除了身上酸痛,没有胃口,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还有些头疼。”李璨抬手揉了揉额头。
这府医医术可以,把个脉就能将她的情形说出个七七八八了。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白老夫人忧心地询问。
府医抚着胡须道:“表姑娘是太过劳累了,兼之水土不服,所以头痛,吃不下东西。
后头或许还会腹泻,呕吐。
我开个方子,先吃两日。”
他说着,伸手取笔墨,想起来又问:“表姑娘平日吃得是什么调养方子?”
李璨看向糖球。
糖球记忆力极好,当即便将李璨平日配得草药一一说了。
府医点头:“是补气血和调理葵水的方子,我避开相冲的草药便可。”
“老夫人,二位夫人,大老爷派人送信回来了,人在院子外头候着。”
门口,有婢女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