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早朝都不必上了。”李谚羞愧不已:“李家世代英烈,儿不能效忠大渊,对不住祖宗,对不住爹,也对不住您。”
“别这么说。”李老夫人笑着擦了眼泪道:“你们能平安回来,比什么职务都强。
辞了官,以后就在家中,一家团聚多好?
也省得我们常年提心吊胆的,晚上睡觉都不安神。”
“是啊。”林氏赞同:“辞了官好。”
丈夫儿子远在边关,那种无助的忧心,午夜从噩梦中惊醒,默默的泪湿枕巾,没有人比她更有切身体会了。
比起权势,她更想要一家平安,团团圆圆。
“那我们中午准备一顿好吃的吧?
庆祝一下大伯父和哥哥们平安归来,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李璨很是欢喜:“还有,后日就过年了,以后过年,我们就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了。”
这多好啊,她是打心底里欢喜。
这几日,她过得煎熬极了,无论吃饭睡觉都是提心吊胆的,今日可算能松口气了。
“好,等会儿我来安排。”林氏笑着应了:“对了,大郎,那些证据都分说清楚了吧?”
“是。”李谚解释道:“此番多亏了太子殿下,他藏起了搜自我书房中所谓的证据。
在文德殿被烧毁的是太子殿下另外准备的。
今日在朝堂之上,太子殿下已经拿出了那些伪证,给陛下和文武百官过目了。
已经说清楚了,那些证据全都是伪造的。”
“是谁伪造的,陛下没有追究吗?”李璨望着他问。
李谚摇摇头。
“陛下分明就是心中有数,故意包庇。”李璨轻哼了一声。
“心儿,不得胡言。”李谚告诫她,又道:“此番真是多亏了太子殿下。
心儿,你回头预备些礼,给东宫送去,谢过太子殿下。”
“大伯母预备吧。”李璨转过小脸,看着外头:“我已经及笄了,再给外男预备东西不合适。”
李谚诧异她与太子分得如此清楚:“你预备了,你大伯母差人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我叫你预备,是因为你在东宫多年,多少知道一些太子殿下的喜好。”
“我不知道。”李璨摇摇头,漆黑的凤眸满是无辜:“太子殿下喜怒不形于色,喜好也是一样,我看不出来。
大伯母看着预备就是了。”
从赵晢抄大伯父书房那一刻起,赵晢这个人,她不会再沾了。
她认清了赵晢,也有了自知之明。
从五品小官的女儿,能平安惬意的过一辈子就好了,怎可奢求?
“好,既然心儿不愿意,就由我来吧。”林氏瞧了李璨一眼,笑着开口。
“大哥!”
李诚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来,李璨这事儿便没有人追问了。
李诚一脸的激动:“大哥真的回来了!”
“二弟!”李谚迎过去。
兄弟二人抱在一起,这情景叫人看了很是感动。
李璨看着这一幕,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个父亲,混账的时候混账的要命,可好起来猛然这么一看,还真像个人样。
因着李谚被关在宫内一事,靖安侯府愁云惨淡,临近过年了,却连年货都没有准备。
所以用过午饭之后,李璨便乘着马车到集市了,要快着些将年货都买回去。
集市上人多,李璨不得不弃了马车,下来步行,也正好边瞧边买。
“璨璨!”
刘贞莲与赵明徽一道,穿过人群,追着李璨而来。
“莲子,赵明徽。”李璨惊喜地望着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赵明徽得了消息,说你大伯父他们回家了,我们想着去恭贺你呢。”刘贞莲拉着她手:“没想到晚了一步,你都出来了。”
“我家年货还不曾准备呢。”李璨笑着道:“你们若是不忙,就一起吧?”
“璨妹妹,你瘦了。”赵明徽方才不曾言语,一直在打量李璨。
瞧着李璨小脸清减了一圈,他心疼的很。
“是啊。”刘贞莲摸了摸李璨的小脸:“摸着都不如从前软和了。”
“你别动我。”李璨小脸泛起一层淡粉,害羞的推了她一下。
“哎呀。”韩素素与夏婕鹞挽着手,走上近前,面露讥讽:“这不是破落户靖安侯府的七姑娘吗?
家里都破落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