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碍眼。”

“的确碍眼。”沈曼曼顺着话说，“某人是不是生气了？”

“是呀，不明显吗？”嘴上抱怨着，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我的女人穿别的男人的衣服，还不准我生气了？”

郑子烨看着游手好闲，就是个公子哥。实际上，他的心思比谁的都细腻。

他肯定一眼就认出这是莫绍城的西装，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也没在宴会厅就质问她。而是给足了她面子，到了外面才一把扔了。

“但凡有第二种选择，我都不会接受莫绍城的帮助。子烨，我的拉链坏了，刚才被姜璃歌踩到了裙摆。”

“还有，刚才我是故意用热水泼的她，单纯的就是想要报复她。”

她不希望郑子烨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和她之间有了隔阂，所以，沈曼曼愿意和她去解释。

“我知道，你动手的时候我在看着。”

沈曼曼惊讶，“你看到了？那你还帮我说话。”

两人上了车，他会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脑袋，“不帮你，难道帮那个妖妇吗？”

沈曼曼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露出一排牙齿，雪白雪白的，她嘴角的两个梨涡特别好看。

慢慢地，她两手环住他的脖颈，对准他的唇印上一吻。

一瞬间，郑子烨不会了，都忘了回应。

等到他的反应过来，她已经松开了手，“子烨，你真好，特别特别好，全世界，不，整个宇宙，你最好了。”

她笑颜如花，灿烂的笑容比今晚的月色还要美，仿佛一切美好的事物在她面前都变得黯然失色。

心头涌动着巨浪般翻腾的情绪，他快要压抑不住了。

倏地，他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上去，那种感觉就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

他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当年莫绍城宁愿把她关起来，也不愿意放手了。

这个女人有毒，但凡碰过的，都会着魔。

长夜漫漫，月是孤寂的。

莫绍城和姜璃歌随后也离开了，走到门口的位置，他停下了脚步。

月光皎洁，映出西装的颜色，姜璃歌看过去，小声问道，“这不是你借给沈曼曼的衣服吗？她怎么就扔了？”

冷漠的瞳孔散发出火光，长眉微蹙，收回自己的视线，“看来你也没有多疼，还知道说她的是非。”

丢下这句话，莫绍城则大步离开。

姜璃歌不甘心，她受了伤，凭什么一句安慰的话都没得到，这两年他虽然始终没有接受自己，可总不至于这么冷漠。

她踩着高跟鞋追上去，“绍城，沈曼曼她用滚烫的开水泼我，你就没想过，万一是泼在了我的脸上，我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迫切地想要一个安慰，姜璃歌追赶上他的步伐，“我知道你心里在意她，可明明受伤的是我，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偏心，我才是你的妻子。”

莫绍城骤然停下，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他掐住姜璃歌的脖子，“你真以为我没看见是你踩了她的裙子吗？璃歌，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方得体的女人，原来也会使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都看见了？

“你说我偏心是不是？没错，就是偏心，沈曼曼是我的心上人，你，什么都不是。”

甩开手，冷眸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