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简单粗暴。

沈曼曼说不出话，两只手被他的膝盖牵制，豆大的眼泪滚落，一滴滴砸下来。

莫绍城全程一句话都没说，此刻的他，只是在发泄。

许久，他松了手，沈曼曼恶心地狂吐，她的胃都要吐出来了。

憎恶的眼神看向他，幽怨狠厉。

莫绍城也全然不在乎了，反正，她对他永远都不会改观了。

“想要离开我是不可能的，沈曼曼，你死了这条心吧。”

穿戴整齐，他离开卧室，把门关得死死的。

他去了书房，整整抽了一盒烟，房间里被浓烟充斥着，深夜，莫绍城拿起手机给莫老夫人打了电话过去。

平日里，这个时间她已经睡下了，接电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绍城，有事吗？”

“奶奶，您说呢？”

莫老夫人清醒过来，她坐起，“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奶奶，你都让我成了笑话，难道我来打个电话问一问都权利都没有吗？”

“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可是绍城，曼曼她不爱你了，她只想离开你，勉强的总归是不幸福。”

窗外漆黑一片，他站在窗前，漫漫长夜看不到尽头，就像是他们的感情，在黑暗的道路上迷茫了。

他轻笑，“奶奶，就算是离婚了，我也不会让她走的。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我身边的。”

挂了电话，莫绍城又想明白了。

婚姻哪有那么多恩爱的，多数不都是满身荆棘的吗？

无所谓了，这样也挺好了。

不爱了，那就恨吧。

一大早莫绍城就走了，沈曼曼不想动，她连下地都不愿意。

大概是上午十点多的样子，窸窸窣窣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张姨敲门进来，“太太，先生请来的工人到了。”

沈曼曼穿着随意，冷眸一瞥，“什么工人？”

张姨都不好意思说，还是工人自己说的，“莫先生让我们把您的窗户焊上护栏，这楼层太高，万一您摔了就不好了。”

说着，指挥他的几个小兄弟拿着工具和材料走了进来。

工程噪音巨大，沈曼曼根本就没法待，而且她也要找莫绍城问个清楚。

急急忙忙出了门，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阿紫就开始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了。

熟稔地拨通了莫绍城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对方没开口，沈曼曼问道，“莫绍城，你什么意思，你真要把我像个犯人一样关起来了吗？”

“犯人是没有自由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不过是阿紫会陪着你而已。”

“那你把我的窗户焊上围栏是什么意思？”

“曼曼，有一次我就怕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你知道吗？”

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莫绍城深有体会，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曼曼，只要你好好的留在我身边，等过段时日，就都会好的。”

沈曼曼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就是变态，莫绍城，你现在就是个疯子。”